文森特家族内部目前很复杂,分成好几派,互相在内斗。
文森特小儿子所在的派别有人来过一次,接着他就遭受了非人的毒打。
“啧,刚刚还不是还厉害着呢!这会儿倒地不起了!”
黑警不屑的朝他啐一口,苏沐晨除了脸,身上没一处好地方,蜷缩在那痛苦的呻吟。
“警察先生。”他努力扯出一抹笑。“能给我杯水么,求求你,我已经在这好几个小时没喝过水了。”
两个警察啧了一声,其中一个一边审视已经吐出鲜血的苏沐晨一边给他接水,骂骂咧咧的走过去。
“现在知道求人了,开始时候惹那些不该惹的人。”
“谢谢您。”他人畜无害的笑着起身。“能给我递进来么?我实在是很难动弹。”
警察手伸进去的那一刻,苏沐晨接过水杯,突然将手铐拷在他手上另一边拷在栏杆上,伸手抽过对方的警棍,毫不留情的照其头部猛击。
五分钟后苏沐晨里将帽檐压低,满意的理理领子,旁若无人的在监狱里穿梭,最后来到一个单独的房间。
“哟,您老在这过年呢?高迪老头子。”
轻轻扣上门,一个白胡子老头斜躺在床上,不同于外面那些犯人,这个老头面色红润,身上的囚服也干净异常。
“你是……”
高迪欠起身子,想去按警铃,苏沐晨掂两下手里的警棍直接甩过去,打的对方手一抽,接着他上前把对方制服按在床上。
“别害怕,聊聊。杜历仁让我来的。”
听到杜历仁几个字高迪瞬间安静下来,惨淡一笑。
“看来,他死了。”
“我知道你在监狱是为了求个安生,要是你想,我就把你带出去,然后安排在我那边的养老院,也好治治你的腿。”
苏沐晨坐在他床边轻松一笑。“考虑考虑?”
大概关了两天,苏敬绮带人去给他保释出来,纪繁星亲自去接他。
手上依旧戴着手铐,出来时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看起来有些萎靡和可怜,嘴角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小擦伤,像一只可怜的小狗般抬眼看着纪繁星。
看到这一幕纪繁星瞬间鼻子一酸,鲜有的硬气,过去让警察把他放开。
“还能站着么?”她揽住苏沐晨的胳膊,男人浅哼一声,好像被碰到什么伤口一般难受。
“没事,走吧,最近没人为难你?”他微微垂眸,表演个柔若无骨,身子一趔趄歪在纪繁星身上,任她用力撑着自己全部重量。
一上车就主动和她拉开距离,坐在一旁看向窗外,似乎有些难为情。
“一会儿回去我给你上药吧。”纪繁星主动凑过去握他的手,苏沐晨轻轻抽出来。
“我自己来就行,这几天在里面,脏得很。而且……”他微微侧目看她,惨笑一下。“你那小胆儿,怕你害怕。”
杜寒江拎着药箱过来。“这小子真倔,不抹药,糯糯你去说说他!”
“嗯,好,交给我吧。”她接过药箱,招呼都不打就进门,苏沐晨刚好在换衣服,以为是佣人也没回头。
精壮有致的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淤青和紫红色,看着触目惊心。
纪繁星死死抿住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看他动作有些不顺畅便过去帮他脱衣服。
苏沐晨沉声道。“一会儿纪小姐问起来就说什么都没有,知道么?”
“崽崽。”她柔柔的唤了声,手心下男人的脊背突然一僵,好像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你来干嘛,去去去。”
“我是你助理,帮你上药来着,水放好了你去泡泡吧。”
主动牵着他的手,轻扯着带他进入浴缸,苏沐晨轻叹一声,有些头疼的泡进去,靠在那仰面闭目养神。
“疼么?要不我下去给你按按?”纪繁星想要过去,苏沐晨摇头。“我自己待会儿,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纪繁星噘嘴。“站都站不稳了,你还要瞒我嘛?臭崽崽,睁眼说瞎话。”
她拎起裙子将腿浸在浴缸里陪苏沐晨,看他那种紧绷强装的状态,觉得梁语冰说的对。
苏沐晨是有自己的骄傲在身上,有时候傲娇的不行,非要逞能。
她脱去衣衫彻底挨近苏沐晨,男人抬起漂亮的眼眸打量她,声音带着点虚。
“爷今天能放个假么?”
“需要我帮你擦背么?”纪繁星拿起毛巾。“洗干净点好上药呀。”
“……行吧。”苏沐晨扭身露出后背,上面的伤更多,纪繁星擦得小心翼翼,越擦眼圈越红,不禁责怪起来。
“你当初知道自己要进去还非要去签那个合同是不是?”
“害,要不然你怎么回啊?就算舅舅派人去也是斗个两败俱伤,这点小伤,没事儿。”
扣住那个泪眼婆娑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