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他许久都没出来。”
阿梁被人扯出去,还有些糊涂,“阿蟒去河间府找端王了,他有任务在身,恐怕得过几日才能回。”
二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远,谢希暮瞧着榻上人,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替他将身子擦干净,又换了套干净的里衣裤。
白日里将药煎熬好,给谢识琅服下,等到夜里,谢希暮又给他伤口换药,忙得手脚不停。
阿梁瞧着女子眼下乌黑越来越重,人也显得憔悴,忍不住劝:“夫人,你都一天一夜没睡了,去休息会儿吧,我来守着主子。”
“不用,我来就好。”
也不是谢希暮愿意操劳,只是将谢识琅交给别人她放不下心,等到伤换好,药也给人服下。
她才趴在床头想着小憩一会儿。
却没想到,原先打算小憩,却因为疲惫,意识迷迷糊糊的,便彻底睡了过去。
晨光熹微。
谢识琅睁开眼时,就瞧见女子趴在了他床头,发丝凌乱,脸色苍白,衣衫都还是前两日穿的那身,沾染了血迹。
她的手搭在他腰腹上,素日白皙细嫩的手背,眼下竟然有不少赤红口子,瞧着触目惊心。
他怔了下,心里浮过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
她一直衣不解带地在照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