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霜,饶是谢希暮都抖了下,才替郝长安小声解释:“小叔叔,是我自己要骑的,和二公子无关。”他瞥了过来,谢希暮连忙垂下了脑袋,不敢说话。郝长安忙道歉,毕竟是自己注意力没集中,才让谢希暮险些摔了。谢识琅不理这人,将谢希暮抱到座椅上,才折返回来,问郝长安:“你腿上的护膝就是她给的回礼?”郝长安点了下头。谢识琅打量须臾,便知这不是谢希暮缝给他的那块护膝。郝长安腿上这块,针脚紧密扎实,花样精美。谢希暮没这么好的手艺,当年送给他的那块,只戴了两日,里头塞的棉就跟五月里的柳絮一样纷飞四处,他只好将东西收藏在柜内。故而这不是谢希暮送他的及冠礼。“这护膝,你脱了。”谢识琅忽然道。郝长安愣了下,只听男子继续道:“这护膝太旧了,不是谢家待客之道,稍后会有人将更好的礼送到郝家。”郝长安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但是自家老师说的话,他也从不怀疑,将护膝脱下后直接还给了谢识琅。谢识琅看都没看,直接把东西扔给阿梁,转身向谢希暮走过去。“小叔叔,你怎么不陪张姑娘打马球?”谢希暮像是很好奇。谢识琅简直疑心这人是明知故问,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回家。”赵宗炀瞧见谢识琅要走,喊道:“不是吧,你又要走?”张木华才懒得管谢识琅,拽住赵宗炀的马绳,“动作快点,又要输了。”谢希暮靠在男子怀里,瞧他绷紧了面颊,语气更为疑惑:“小叔叔,咱们不与张姑娘一起回去吗?”谢识琅冷冷垂下眼,“你是要与张姑娘在一起还是旁人?”谢希暮面上一愣,只感谢识琅前进的脚步骤然一顿,很快一道年迈却有力的声音沉沉道:“今日我若是不来,还瞧不见你们叔侄关系如此紧密。”谢希暮都顿了下,目光瞧向马球场外站着的谢端远。“……”入了丞相府,谢端远单独喊了谢希暮进书房,不许谢识琅跟进来。夜色已经降临,窗外阴沉的天,比不得此刻老人薄怒的脸,掷地有声质问。“你接近十郎,究竟是什么目的?”“是为了在谢家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