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足以摧毁整个谢家和丞相。”乐安闻之一愣。*赵昇今日登丞相府时,刻意避开了谢识琅上朝和处理政务的时辰,本想趁着琉璃入府后,能同谢识琅搞好关系。却没想到,此番登门,谢识琅竟然不在。来报信的是谢识琅的侍卫,平日里总跟随谢识琅的,说谢识琅出门了,这是绝不可能的。赵昇清楚是谢识琅还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心里攒了火,转头来找了琉璃。女人被安排在明理院隔壁,赵昇见了倒稍微满意了点,可等琉璃禀报完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情,赵昇神情又凝结起来,对琉璃说教了好一阵,命令她将侍奉男人的本事都拿出来。还威胁若不能帮他拿下谢识琅,就要将她送回扬州那个小乐坊。琉璃听了只觉心慌恐惧。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爬出来,在丞相府住的这段时日,是什么好东西都见识过了,如何舍得回去?等赵昇离开后,她自己也沉思了许久,让岁岁去外头买些牛乳和鹿茸回来。她一定要想法子留在谢识琅身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等准备好一切,屋子里却不知何时被人塞进了一张纸条,纸条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上头写着:若想得谋,先除希。最后还落款了一行小字——若君有意,后日午时,不败赌坊见。岁岁瞧见这张纸条十分不解,“姑娘,这是什么人送进来的?上头写的是什么意思?”琉璃只看懂了后半句,先除希,说的应当是除掉谢希暮。只是旁人如何会知道她所谋的是什么?这同谢希暮又有什么前因后果?“不对劲。”琉璃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人就是万福院那位,“平日里谢乐芙就跟我对着干,一定是想要用这个法子整我,不能上她的当。”说罢,将这纸条随手扔到了一旁,不再管。显德院派下人出去采买的消息尽数传进谢希暮的耳中。“牛乳和鹿茸?”晓真满脑子问号:“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谢希暮眸底微动,很快便猜到了对方的意图,唇角只剩讥笑:“到底是从那地方出来的,办法想来想去也就那几招。”晓真是听不懂自家姑娘的意思,瞧着天色将黑,连忙将梨花木小窗合上,一边提醒:“方才奴婢瞧蜻蜓低飞,应当是要下场暴雨了,姑娘起夜要当心,别滑倒了。”谢希暮闻言抬了抬眉,眸底闪过一抹淡光,悄然无息。……漏尽更阑,廊外卷帘被狂风吹得啪啪响,淅淅沥沥的雨点砸在瓦片上,疾风骤雨,令人心神不宁。谢识琅伏案批折子,抬手将窗台上的烛台挪开,谢家宅子老化得厉害,免得雨水从窗隙渗出来,将烛火灭了。叩门声来得突如其来。谢识琅稍加抬眼,清楚这个时辰阿梁不会过来,故而起身将门打开,只见夜色昏暗中,大雨如注,女子被淋得透湿,乌黑发丝黏在了脸颊,单薄里衣湿漉漉地贴合在身子上,勾勒出姣好曲线。他诧然瞧向女子。见她眸子红肿,看到他的一瞬间便泫然泣下,莲藕般白皙细嫩的长臂蓦然张开。不过须臾。他感觉自己怀里多了一个娇软却又湿透了的身子,瑟瑟发抖。“……”她呜咽着声,将脑袋深深埋进了他的胸膛。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清明的神思骤然混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