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忍痛决定将待会第一个出炉的让给他。分一个给他?谢识琅从中竟然品出了几分自己被施舍的味道,面色更加难看。谢希暮也回过神来,“很快就好了,小叔叔先坐,我待会儿给你拿出来。”“不必了。”这又不是做给他吃的,他谢识琅才不会吃嗟来之食,冷脸看了谢希暮一会儿,对方却没觉出他的不悦来,故而甩袖离开。“二叔这是吃了炸药了?好心拿给他吃,他还不乐意。”谢乐芙看男子愤愤离去,翻了个白眼,“不知好歹。”谢希暮先前当真没反应过来,直到男子走了还有些懵,“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仲秋节当日,谢希暮和谢乐芙陪着老族长用了顿中饭,谢识琅在宫中忙碌过了午时才回来。谢端远身子还是没恢复过来,而宝塔山路途不近,他只让谢识琅带着家里几个姑娘去放灯。本来这种活动琉璃是不会缺席的,可这次却不见人。谢希暮坐在车里,才听谢乐芙道:“听说好像是感染了风寒病了,倒是蹊跷。”阿梁在外赶车一边同谢乐芙聊道:“最近得风寒的人可不少,就没几天前,有一天下暴雨来着,阿蟒出院一趟回来后还染了风寒。”谢识琅虽然坐在车内,却没有掺和几人的聊天,而是握住书卷自顾自看书。谢希暮扫了眼角落不爱搭理人的男子,随即笑笑:“现下入秋,容易生病,还是得保重好自己的身子。”上回谢希暮同张木华约好了一起去宝塔山,不过因着张太尉在谢家受了气,张木华自然不好同谢家一同出行,最后是乘自家马车,与谢希暮在宝塔山碰面的。“喏,这山上铺子少,这是我从自家带来的。”张木华瞧见谢家马车停好,才迎了上去,正好将酒递给谢希暮。这一幕恰好落在谢识琅眼底,要知道素来这两个姑娘话说得很少,想来是那回在谢家谢希暮追出去才搭上的。“丞相。”张木华见男子也下马车,倒是不避讳,大大方方拱手行礼。谢识琅颔首,吩咐阿梁将车内准备的灯笼拿下来。谢乐芙同张木华惯来没什么好聊的,打过照面后,就跟着人群一块去山顶上放灯。往年来宝塔山放灯的游人繁多,今年倒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有几家人。“看来是端王在城中举办的庆典将人都吸引去了。”张木华陪谢希暮一块来放灯,随口聊到了赵宗炀。没想到身后传来男子的笑声:“华子,真没想到你对本王的动向竟如此了如指掌。”两个女子侧身,才瞧见谢识琅同赵宗炀并肩走来。“端王殿下如何来了?”谢希暮福身见礼。赵宗炀抬眉笑道:“我将京城里的事都办好了,不过我这个人素来喜静,京城里人太多了,我知道你们每年都来这儿,便想着过来瞧瞧。”“喜静?”张木华面上的嘲讽都要溢出来了,“从前倒是不知道端王殿下如此高雅。”“华子,本王看在上回你将本王从水里救了出来,不跟你计较。”赵宗炀哼了声。谢乐芙从人堆里出来,“我方才听人说半山腰有家很好吃的面食铺子。”谢希暮瞧着小姑娘对面食铺子感兴趣,询问:“你不是还想去看照夜清吗?”谢乐芙左右为难:“那咱们先去看照夜清,待会儿再去吃。”左右赵宗炀来宝塔山也无事干,一听有照夜清看也来了兴致,便跟着几人一块去谢乐芙所说的落莹之地。一行人走了一刻钟,绕到了后山,已经远离了人迹,才发觉谢乐芙说的落莹就是一片深林,日头已经落下,但照夜清却还未出现。谢乐芙等了半晌就没耐心了,揉着肚子嚷嚷着要去半山腰吃面食。赵宗炀将自己的护卫借给小姑娘下山,又等了片刻,张木华还是没瞧见有照夜清的迹象,“当真有照夜清看吗?”在京城时房屋过多,树木少,故而平日很难瞧见照夜清。谢希暮四处打量,随即指了远处一个庙宇道:“现在时辰尚早,要不咱们去庙里转转?”张木华摇头,“我不太感兴趣,你们去吧。”赵宗炀耸了耸肩,显然也没有兴致,对谢识琅道:“你陪希儿去吧。”从深林到远处的庙宇有一段泥路,不太好走,谢希暮一个人,谢识琅自然是不放心的,故而抬脚先往庙宇的方向走。谢希暮见状也识趣跟上。入了庙,谢希暮才发觉这里头供奉的是观音娘娘,只有两个和尚照看香火,人不多,但庙里还算干净。谢希暮添了些香油钱,随即熟络地跪在蒲团上,闭目凝神。谢识琅并没有上前一同跪下,他本就不信神佛,视线一直紧紧粘在女子的身上。她今日着的是碧绯萃流苏蝶百迭裙,为了搭这身裙裳,特意簪了浅绿宝石珠钗,衬得肌肤白皙,双手合十间,薄袖坠落,露出一截细腻雪白的腕子,戴着福镯很是温柔乖顺。他的目光从福镯上掠过时,眉心一皱,倒是没想到谢希暮日日戴着梁鹤随送的镯子。叩首之际,美人乌发顺着方向垂落,白玉颈曲线流畅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