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暮见男子不肯动身,只好去将炉子里的炭火点起来,屋子里才逐渐回暖,只是谢识琅还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十郎。”她重新返回,轻轻抹上他的面颊,因为喝了酒,颊边都有些烫手,男子就这样缓缓抬起脸来,委屈地看着她,“既然不要我,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既然迟早都要和别人一起走,又何必要让我误会?”误会她心里也有他。误会在这个世上,最不可能离开他的就是她。谢希暮都懵了,不是往日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次她是真糊涂了。谢识琅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懂,可连在一起怎么毫无章法?什么不要他?什么迟早要跟着别人走?走去哪儿?“等等。”她小心问:“我跟谁走啊?”谢识琅眸底都是讽刺,“除了萧焕,又还能是谁。”“萧焕?”谢希暮抬眉。兴许是从她嘴里吐出这个名字,谢识琅整张脸都写着嫉妒两个字,怒意忽然上头,攥住谢希暮的手,质问:“一个整日舞刀弄枪的莽夫,他哪里比我好?你喜欢他什么?喜欢到和我成了亲,心里还惦记着他,关心着他。”谢希暮哑然失笑,这副模样便让男子越发生气,“你还笑得出来?”他手上用力,将她也一并扯到地上,欺身压了上来,“我不允许你跟他走,我绝不允许!”谢希暮只觉后背被坚硬的地板硌得生疼,恶劣问:“为什么我不能跟他走?”谢识琅攥住的拳头隐隐发抖,身子震颤起来,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逞强的模样瞧着更可怜了,“我就是不许。”谢希暮清楚,这人一旦酒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故而克制不住地想要欺负他,抬唇轻轻咬在他喉结上,引得对方颤栗了下,又因自己反应而觉羞愤,强调:“不许碰我!”她坏笑着扯他的衣带,蟒袍松散开来,露出这人里衣,“为什么不行?”谢识琅单手拽住自己的胸襟,受气的模样莫名有些窝囊:“你心里装的是别人,怎么能碰我,你、你太过分了。”她捏住他的下巴,对他耳垂上吹了口热气:“那我要是再过分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