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想将谢识琅收入囊中,可他明里暗里拒绝我。”赵昇从侍婢手中抢来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那就是谢识琅不识抬举。”般若相貌极其妩媚,说起话来,颦蹙间极有韵味,在委身赵昇之前,她嫁过几任丈夫,赵昇不在乎她的经历,爱极了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傲骨。可前几日见了谢希暮后,他的心一直犯痒痒。本以为这女子性子柔弱,好拿捏,没想到她如此有手段,竟然将谢识琅把握得好好的,还将他精心挑选的美人全都放在马棚里做事。若非她是谢识琅的妻子,他还真想拥有一个如此有手段的女人。“你一个妇人懂什么。”赵昇捏紧酒杯,眼神里的野心和**混杂在一起,“谢识琅不简单。”“有什么不简单的?”般若睨着凤眸,“不过是有个为国捐躯的父兄,脑子聪明了点,笼络住了皇帝,就这么几点我北齐的能人也不少,一样能为殿下效劳。”赵昇看了眼般若,将美妇搂入怀里,他宠般若可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女人漂亮有个性,更是因为她的来历。他若是想要登上大位,少不了北齐的支持,北齐暗中选择了他,而非赵玥,也是因为他舅父明程暗中牵线。“般若,你是很聪明,却也低估了谢识琅的能力。”赵昇眯起眼,“我最看重的,不是他谢家的地位权势,也非父皇对他的看重。”般若慵懒地倚靠在他身上,“那是因为什么?”“这个世上奸诈之人数不胜数。”赵昇又倒了杯酒,喂到般若的唇边,“谢识琅和那些贪图权势的恶狼不同,他是个纯良之人,若是他能站在我这一边,日后我登上大位,亦有他扶持,我的天下、朝堂,需要像他这样的纯臣。”般若神情懒散,“可谢识琅最近不是和五皇子走得很近,连同五皇子母家,都要去谢家念书,说什么增添学识,我瞧不过是想要以此来接近谢识琅。”“我过得不舒服,我那位好弟弟自然也不能称心如意。”赵昇眸底颇有成算,“赵玥想要攀上谢家这棵大树乘凉,想得美。”……先前赵启同谢识琅约定好了,要将皇子、公主,连带着张家幼子送来念书,赵启近来忙碌着,险些都忘了此事,张贵妃提醒了两次,赵启这才记起,定在惊蛰那日上课。谢家应承了此事,谢希暮作为当家主母自然得安排好一应事宜,包括收拾出念书的学堂、以及众人念书时用的小食和茶水等要物。为了同张家避嫌,谢识琅还挑了几家朝臣的子女来谢家一同念书,包括谢乐芙、谢朝,都得一起来念书,谢希暮大体了解完他们喜好,还吩咐吴管家出门采买了几次。皇室中人不好应付,这次谢家是东家,马虎不得。这些时日谢希暮忙得手脚不停,这日谢识琅回来时,院子里还没有女子踪影。“夫人呢?”已经过了酉时,谢识琅去了趟主屋,仍未瞧见谢希暮。阿顺答道:“今日夫人同吴管家出去采买了,收拾出来的学堂,课桌有些陈旧,夫人想着挑些材质好的木头,让京中匠人雕刻好。”“这些事情,她何必亲力亲为。”谢识琅蹙眉,视线扫过主屋内桌案时,落在了一封信纸上。相府所用信纸,是品相最佳的澄心堂纸,而谢希暮桌案上的那封,显然软趴趴的,纸质低劣。他看向阿顺,“没有备茶吗?”阿顺忙福身,“奴婢这就给您端茶来。”阿梁立于一旁,瞧阿顺走后,谢识琅径直走向谢希暮的桌案前,拾起案上信纸,动作自然地像是在拿起自己写的信。“主子,这是夫人的信吧?”阿梁小声提醒。谢识琅翻起眼皮子,淡淡扫了眼他,“用你说?”阿梁识趣地闭上嘴,自打谢识琅心里有了夫人,什么翻墙、躲房梁这些非君子所为的事情,自家主子是什么都做了。现在好了,连人家的书信他都要动。“……”阿梁瞧男子利落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眉头却锁得越来越深,不自觉也凑了过去,悄悄看了眼信纸上的内容,没忍住惊呼:“董嬷嬷?”谢识琅捏住信纸的指尖发白,眼神里流转过复杂的神绪。“那董嬷嬷不是都被送走了吗?”阿梁不解,“夫人怎么还跟这糟老婆子有联系?”谢识琅的注意力全在信纸上董嬷嬷写的那句话——夫人嫁给家主不易,听闻四公主对家主之心,夫人当要小心谨慎为好,莫让先前筹谋落空。谢识琅眯起眼,尤其是那句先前筹谋,让他心跳落空了一拍。“你留心着,若是夫人给董嬷嬷回信,就拦下来。”谢识琅将信放回原位,对阿梁吩咐。阿梁是没想到,自家主子偷看董嬷嬷写给夫人的信就罢了,竟然还要截下夫人回信。“主子,这……”阿梁刚想说不太好,但男子眼神凛冽,令他连忙转变口气:“是,主子。”谢朝病才刚好,从扬州出发抵京需要些日子,张贵妃急于让子女来谢家上课,谢端远便上书官家,提议让其余人等先来谢家念书。而谢识琅近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