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疼?”谢希暮将帕子扔回水盆里,没好气地给他脱衣裳。没想到对方却拍开了她的手,一脸委屈地瞪着她,“始乱终弃,没良心的坏女人,我讨厌你!”谢希暮:?!始乱终弃?没良心?他还骂她?谢希暮只当这人耍酒疯,懒得理他,将他的靴子拽下来,又要去给他脱衣裳。手才伸到半空,就被他拽住,反被扯到了床上。男子反应倒是快,翻身压住了她,擒住她的手,一双眼瞪着她,“不理我,罪加一等。”“……”他是将她当作犯人了吗?还罪加一等。谢希暮都要气笑了。“谢识琅,我哪里对你始乱终弃了?这些时日你病了是谁伺候你?你喝醉了,又是谁在照顾你?”男子闻言,反应很慢地想了想,又坚定不移地重新凶狠起来,控诉她:“我都病了。”她抬了下眉。言外之意便是所以呢?“你不心疼我。”他语气沉闷,脑袋忽然垂了下来,抵在她肩头,委屈得不行,蹭了几下,“你心疼别人,你不心疼我。”谢希暮心也跟着他的动作软得一塌糊涂,语气不自觉也温柔了下来:“胡说八道,我哪里心疼别人,不心疼你了。”“就是不心疼我。”他哼了哼,浓密睫翼扫荡过她的肩胛骨,引起一阵瘙痒,“我病了,你都没为我掉眼泪。”“?”谢希暮忽然想到,她今日在萧焕床前落泪的事,当时谢识琅没说什么,她还以为他没注意。没想到这人是心里记了仇。“你明明是我媳妇儿。”他的脸深深地埋在她胸口,身形虽然高大,此刻给谢希暮的感觉,却像一个吃醋委屈的小孩。“你方才喊我什么?”谢希暮头一次听他这样称呼她,一时间觉得有意思。谢识琅因为她偏移的关注点更委屈了,“你坏,你都不跟我赔礼道歉。”“好好好,我跟你赔礼道歉。”谢希暮忍住笑,抬起他的脸,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发出清脆的响声,“对不起。”“嗯——”谢识琅一脸震惊地捂住脸,耳根子通红地缓缓退后,“你怎么可以亲我,你耍流氓,我都没准备好。”谢希暮好笑地看着醉酒的谢某人,“那怎么办呀,我亲都亲了。”醉酒时的谢识琅无疑比他的实际年龄小了十岁,少年郎被心上人调戏,抓耳挠腮,面红颈赤。“……”“……”或许是谢希暮的模样太过镇定,让谢小朋友很没面子,于是为了找回场子,他想了又想。半晌后。他重新压了上来,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紧张却又藏期待,“现在我准备好了,再、再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