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歹是一介儿郎,竟以柔弱女子要挟大军,是不是太不体面了?”康王冷哼了声:“国舅爷,您说本王靠女子要挟,可您这些年不也是靠皇后,才能立足于大赵吗?”萧国舅脸色冷冽,见康王甩手喝道:“我张家分支唯唯诺诺这些年,谨遵着赵启心意,可他呢,从不记得我们付出,我张家落败到如今这个局面,都是赵启偏心!”趁康王情绪激动,萧国舅继续给人打掩护:“你张家分支若是安安分分,何愁荣华富贵,又何须冒险谋反。”“你懂什么?”康王咬牙切齿:“你背后有皇帝撑腰,你尝过背负一个家族的辛酸吗?你亲眼瞧见过家族一点点落败却无能为力吗?我已近六十了,膝下只有一女,族中无人了,倘若我再不豁出去性命去拼,我百年之后,幼女怎么活得下来?”还要再说下去,康王余光中却瞧不见年轻人的踪影了。“谢识琅呢?”萧国舅不动声色,闭上了嘴。“派人去城西拦着!一定要捉住谢识琅的妻子。”康王后知后觉,慌忙叫人去拦。而与此同时,城西荒芜小道上,阿蟒拖着二人总算到了墙边上的狗洞。“我先出去,若无危险,夫人您在出来。”晓真握住谢希暮的手,对阿蟒道:“辛苦你断后。”阿蟒颔首。只等晓真爬出狗洞,发现墙对面是一片小树林,因为光线太暗,瞧不清东西南北。“夫人,这儿没人,您过来吧。”谢希暮说好,还不等动作,便听到身后一阵混乱无章的脚步声,还有数不清的晃眼火把,叛军将他们围成一圈,以弓弩相对,箭在弦上。“倘若尔等敢动一步,尽数射杀!”叛军中的兵士喝道。阿蟒伸手,将谢希暮护在身后。便是趁大家都没有动作之时,阿蟒背过去的手猛地将谢希暮按下去,从洞口推过去。利箭窣的一声便射向他们。晓真在围墙外只听皮肉被穿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