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昇也是如此,就算是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她心里的第一个念头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提及赵昇,谢识琅自然就不搭话了,太后先前也不是没听说过,赵昇和谢识琅之间有龃龉。于是老妇又扯了下嘴角,“好久不见你们了,一时间话多了,还是先吃饭吧。”……三皇子府,夜色深沉。般若刚走到内室,就被迎面砸来的酒杯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稳定心神才将虎皮地毯上的酒盏拿起来,小心走到歪倒在床榻边的赵昇跟前。“殿下,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那汪帆就是个废物!”赵昇看着貌美女人,也忍不住发怒,“你们北齐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能秘密行事,不会被发现吗?你知不知道本殿劝说了父皇多久,才好不容易将汪帆送过去,现在一切都搞砸了!谁不知道兵部先前是我的人,父皇现在肯定会怀疑我。”般若深吸一口气,扬起笑容,“殿下,汪帆现在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再说也已经没有意义,更何况,就算没有汪帆这件事,殿下就以为皇帝没有怀疑您吗?”赵昇面上饱含怒意的表情一顿。“早在谢识琅将包必是殿下你的人捅穿后,皇帝就已经怀疑殿下您了。”般若走到赵昇身后,替他揉肩膀,“现在皇帝一颗心都在赵玥身上,殿下,若是您还顾及父子兄弟之情,只怕要落得满盘皆输了。”“谁说我还顾及他们?”赵昇眯起眼,“本殿迟早都要反了。”“那为何不是现在?”般若看向男子。赵昇身子晃了下,眼神缓缓落在般若脸上,“你说什么?”般若面上的神情未曾动摇,“殿下,既然皇帝已经怀疑您了,为何还不反?”“你是说……”赵昇有些惊诧。般若靠近他耳畔,压低了声音说:“殿下放心,北齐方才来信,说已经派了军队悄悄潜入了大赵境内,不过多时,就要抵达京城。”赵昇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北边有诸葛潜他们,不是正严守着吗?”“北边是严守得跟铁桶似的。”般若扬唇,“但南边还是有可乘之机的。”赵昇闻言有些恍惚。是。他和张透刚从南边回来,因为水患,南边不管是城防还是军队都大大减弱,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分心治理水患。“北齐是耗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悄悄南渡过来,就是为了助殿下一臂之力。”般若问:“大好时机,殿下不会犹豫了吧?”赵昇方才脸上的踌躇,逐渐化为了坚定,“自然不能再犹豫了。”赵昇缓缓摸上般若的脸,“等我登基,你便是大赵的皇后。”般若笑得妩媚众生,“那臣妾就先恭贺官家了。”赵昇听到这称呼,笑了起来,抱起妇人便压到了床上,很快室内便满榻旖旎。……汪帆的事情很快在京城传遍,就连静思阁听学都不免提及这事儿。张秋实和井繁伤好了大半,都来谢家了,自然是两相看不顺眼。张秋实本来就对谢识琅心存怨气,趁谢识琅不在的功夫,在静思阁张扬道:“我听我爹说,汪帆被杀还有谢识琅的手笔。这越俎代庖的事情,估计也就谢相敢做了。”井繁闻言蹙眉,“张小公子,学堂之内不论政事。”张秋实嗤了声,就要同井繁争论,被赵柔叫停。趁着谢识琅还没入静思阁的功夫,赵柔将张秋实带了出来,“小舅舅难道还嫌上回被打得不够惨?”张秋实听到这话紧皱眉头,“柔儿,你好歹是张家人,难不成就这么喜欢那谢识琅,连自家人都不顾了?”“小舅舅怎么能这样说。”赵柔无可奈何,“你的事情,若真要追根究底,最该问罪的人难道不是谢希暮吗?为何对谢相如此执着?”张秋实闻言,嘴唇动了动,是因赵柔说得有道理,追根究底,始终是谢希暮害他这么惨,还让他同心爱的小美人天各一方,实在是可恨。“是她的错又如何,谢识琅护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你以为我还能替你解决了谢希暮不成?”张秋实愤声说。赵柔针对谢希暮这件事,不止张秋实看出来,静思阁大半人估计都能猜到赵柔的意思,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怎么没有法子?”赵柔瞥了眼张秋实,视线又落在静思阁里的井繁身上,“那不是有个现成的帮手吗?”“帮手?”张秋实气笑了,“你说井繁是帮手?我看是打手还差不多,你看他把你小舅舅打得,都快肿成猪了。”赵柔蹙眉,扫了眼张秋实,心道这人不是肿成猪,而是蠢成猪。“你只要演一出戏就好了,剩下的我会解决。”眼瞧着谢识琅从远处的大门迈进来,赵柔率先一步迈进学堂内,仿佛方才同张秋实的对话只是一场梦境。……谢希暮今日没有去给静思阁送茶点,这事儿也是谢识琅说过的,张秋实一而再再而三冒犯她,她再去静思阁,自己也难免心烦,索性让下人去办这件事。谢乐芙脸上的青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