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根就没把屏冬城当回事,这样胡闹,一定得严惩才是!”
“老十五没说错!”
十三城令此时也迅速起身,满脸怒其不争的说:“老侯爷多么崇高之人,为何偏生得了廖轻狂这样不成器的后背,整日四处作乱,还说自己是‘和平大使’,这……咱们也忍了。”
“但是这回廖轻狂实在不像话,竟然私自带着屏候令走出屏冬城,若是令牌落到了仇敌的手中,我们屏冬城可是会有大难的!”
屏候令乃是他们护城大阵“屏冬大阵”的生魂。
要是,让什么实力深奥的圣师或者圣仙获得,就已经够让屏冬城陷入险境了。
届时即使是廖屏侯出手,恐怕都难护屏冬城妥当。
十八位城令都是这个意思。
话里,对廖轻狂全是指责,更有激动的人,出言要诛杀廖轻狂,把屏候令抢回来。
廖屏侯宁静地听着底下人的抱怨,而后转头看了一眼须发皆白的老人问:“老城令,你如何看?”
那位老城令,实际上是一城令。
也是这一众城令里,唯他活得年纪最久,在座的许多城令,包括廖屏侯其实都是这位一城令的后生了。
不
少城令,包括廖屏侯还年青时,这位一城令便已然位高权重,相当于,他老人家也算看着那群城令和廖屏侯,慢慢发展壮大。
因而,一城令在众人中的威望是非常高的。
而且,他的能力水平同样极强,只比廖屏侯差一点,如今也已经进入圣师的九阶巅峰了。
他慢慢站了起来,叹了口气:“轻狂这回确实不像话,侯爷,您用不着给老奴脸面,若是该罚,就罚吧。只期待侯爷您能看在过去老侯爷的份儿上,给轻狂这孩子一线生机。”
“当年是老侯爷倾尽全族才封住了那九号魔窟,一族俱毁,现在廖家可就剩廖轻狂这根独苗了……”
“如果这独苗都消失了,廖家可就真的没了。”
一城令话说至此,不禁眼中含泪。
在座的一众城令也陆续缄默了。
屏冬城内,维持着一侯十八城令的格局已经很久了。
一候便是这侯爵之位,一直是廖家的。
而下面坐着的十八城令,同样也代表了各自的家族。
他们这些人的关系不可谓不密切。
特别是一城令,俨然对廖家尤其忠心,即便到现在这个时候,一城令仍然还总是以“老奴
”自称,这便是表示他此生都效忠廖家。
“好,”廖屏侯颔首,“那便按照老城令所想的办,我会布置人赶赴鎏修之城,把廖轻狂拿回,如此屏候令就继续放到廖轻狂的身上。”
“只是,廖轻狂也不可以再走出屏冬城。”
一城令往廖屏侯那边拜谢,颤声说:“侯爷心胸广袤,老奴多谢侯爷。”
“老城令,你若是这般拘礼,咱们之间才见外了,”廖屏侯佯装愤怒,然后就长叹着,望向天空说:“老城令,你又何尝不了解,我虽没有跟着姓廖,但是却跟廖姓无异!”
一城令当即垂手认错。
“好了,玩笑话罢了,老城令用不着太严肃。”廖屏侯挥手。
没多久后。
一城令,还有其他许多城令都陆续走了。
就在这时,一直坐着不动的廖屏侯,一直挂着的微笑逐渐收敛,脸上,浮现出了阵阵杀意。
这种杀意不光是针对廖轻狂的,同样也是针对一城令,还有众多城令中的很多人的。
要是有可能,廖屏侯肯定不会迟疑,他一定会对这些人进行洗牌。
但是他还办不到。
他尽管是屏冬城如今的掌权者,但要是没这
些十八城令的拥护,他也只是个光杆老总,届时,间武大国那边,随便就能褫夺了爵位,把持屏冬城。
“都是些老家伙,廖家都已然毁灭千年,竟然还把我当旁观者,特别是计永韶那个老东西,尽管外表尊重,却一直都跟我疏远关系。”
“真以为我不清楚么,你们这些人,都在等廖轻狂发展起来,接着世袭这侯位!”
廖屏侯眼神阴郁得有点可怕。
突然,他又冷声道,“廖轻狂,你又觉得本侯是不清楚你在装纨绔么?你如今决定逃走,我也总算有时机出手了,不仅仅是你,我会斩断所有人对你,对廖家的妄念。”
“哗——!”
一个黝黑光彩刺穿天空,降落到了廖屏侯的面前,来着是个黑衣人,全身发出阴寒之气。
“主子,咱们现在怎样处置廖轻狂?”黑衣人阴沉沉地开口问。
“杀了他,”廖屏侯满脸冰冷地说,“记着,拿回屏候令不过是次要的,杀了廖轻狂才最关键。”
“是!”黑衣人顿时化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