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城的情况很快就摸清了,姜舒月身边跟了一个侍卫,应该是她的心腹,回来禀报,他们抓到一个人。
“殿下,应该就是与北凉人接头的那人。”
“带上来。”
侍卫出去一会,便带进来一人。
那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也不说话,两条胳膊耷拉着,应该是断了。
“说吧,你是谁的人?”姜舒月问。
那人不说话,身后的侍卫上前一脚踹下去,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人低吼一声,倒在地上浑身都在抖。
“还不说?既如此,那就都别说了,来人,将他的舌头拔了,挑断经脉,扔去山上喂狼!”姜舒月眸子冷冽,还哪有之前的半分少女娇柔的样子。
“别,别,我说,我说”
“是是是二皇子”
话音一落,宋宁就皱起眉,上前一步,撩开那人额前的头发,那里有一道疤。
果然。
站起身淡淡问:“你真是二皇子的人?”
“是、是。”
“这样周密的事情,二皇子不会蠢到只派一般侍卫来,要插手,应该也是死士,既然是死士,就不会出卖主子,你这般轻易就将二皇子说了出来,倒是叫我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二皇子的人。”
地上的人发出痛苦的呻吟:“我我确实是二皇子的人。”
“是吗?如果我没记错,唐兴怀身边的人,额头上会有一道小小的印子,你这道疤,想必是为了抹去额前的印记吧?那日,你故意让我看见你,今日又故意让我们的人抓到你是吗?”
那人不说话了。
宋宁笑了:“唐兴怀是看不起谁呢?以为我们是女子就好骗?”
假借二皇子的名义,就算将来事情败露,供出来的也只能是二皇子,和唐兴怀,没有半点关系。
真是好算盘,不过,这件事情大概也与二皇子有关,只是没想过下面的人会这般大胆。
姜舒月对唐兴怀没有一点好印象,将人带下去,便说起了唐兴怀。
“阿宁,你是在哪认识的唐兴怀?”
宋宁一愣,当初在逃荒路上的事情,她从来没有与姜舒月说起过,便问:“姜姐姐,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他?”
姜舒月表情微妙,说道:“我以前确实认识一个和他很像的人,但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人长大之后长什么样,我也不能确定,但是唐兴怀确实和那人长得有点像,只是性子完全不同。”
她认识的那个人,性子软,小时候,力气甚至还没有她的大,经常被人欺负,整日就跟在表哥身后,她当时都烦死了。
可是她打听过,身份和年纪都对不上。
“姜姐姐,身份和年纪都可以作假,你认识的那个人,是何身份,现在又在哪里?”
宋宁总觉得,唐兴怀对皇室还有谢临洲有恨意,但是这恨意从哪里来,她不得而知。
“他是宸王最小的儿子,当年宸王谋反,全家没留一个活口,他也跟着一起死了”
宸王?宋宁还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事。
“当时我和表哥都还小,表哥十岁,我五岁,他九岁,那个时候,我们不在京中,等回来,宸王府已经没了。”
“表哥当时难过了很长时间,当下就病了一场,高烧不退,醒来之后,很多事情就不记得了,那之后,姑姑便不让在表哥面前再提起这事,如今十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也被人淡忘,你不知道也正常。”
姜舒月说起来的时候,面上多了一些惆怅。
虽然她不喜欢那个人,但毕竟是小时候的玩伴,现在想想,还是有些情意在的。
“他叫什么?”
“萧长安。”
长安
姜舒月继续说道:“我也派人去查过,他的身份年龄不似作假,应该不是他,世上长得像的人很多,或许是巧合。”
宋宁却不这么想,哪来那么多巧合?
唐兴怀明显对谢临洲和皇家有恨,如果两者真的是一个人,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于是,宋宁问了一个大逆不道的问题:“当年宸王谋反,是真的?”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年那件事,是陛下和谢家一起处理的,陛下和谢伯父都不是那等残害忠良之人,我也是之后听说的,宸王府有人走私,做的是掉脑袋的买卖,听说还有贩卖人口的事,事情败露之后,便生了反心。”
爹当年谋反,儿子现在也想谋反,真是一脉相承,这谋反就没必要世袭了吧?
叹了口气,开始担心谢临洲的安全。
唐兴怀已经疯了,大概是怨恨当年的灭门之仇,现在才处处布局,要颠覆晋朝。
萧长安和唐兴怀,绝对是同一个人。
宋瑞那边也送来了消息,那边也有北凉的人,看着都是商人打扮,瞧着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