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我一直在想她说的话,我好像没能理解透彻,却又好像根本没能理解,或许真是我的问题吧。
我不知道。
但她却还是像以前那样热情地对我,这倒是让我打消了很多疑虑,可还是有很多疑虑,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过也别想那么多了,该来的总归是会来的。
那之后我们在一起聊了很多,可她始终不愿意把她的真实想法告诉我,倒是只让我猜,这小崽子还真有意思。
她也不跟我计较,说等我猜中了再说这些。
很快黑夜就淹没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过得好快,吃完晚饭后,我们各自回了自己房间。
我躺在床上细细的想,想了一遍遍,又一遍遍,却始终没能想到她究竟在说什么。
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头有些晕。
很快我便睡着了,黑暗快速淹没我的思绪,将我的意识拉入深渊。
我的思绪逐渐出现在梦境中。
(接来了不喜欢看的可以跳过)
我们经过水沟村有些被吓到了。
许久后,我和舌头带着小羊们到了村东面的山林中,再也不见水沟村的影子。
我们便开始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现在怎么办?”我问转头看向一旁的舌头。
“还能怎么办,继续往东走吧。”舌头摆了摆手说。
“那存粮还够走到陕州吗?”我又问。
“哎哟,妈的,本来是够的,被那些短命的王八兵借了一半,有点不够了。”舌头嘬两口唾沫吐在地上。
“那我们去潼关?潼关倒是也不远。”我提议。
“良,给你几个胆子敢去潼关?那里他妈全是官兵!”舌头狠狠地盯着我,质问道。
“虽然我们有路引,但是不好解释这些小羊,被官兵问着就是死!”随后舌头又解释道。
我想了想随后说:“你跟尹三熟,知道他的情况多一些他还在哪里有人?”
“我想想”舌头埋头沉思。
“阌乡吧,他在阌乡那里有家差不多的客栈而且,我在那里也有认识的朋友。”舌头提议。
“行,那就绕路些路,去阌乡。”我道。
“为了防止食物不够,这几天我们少吃点,多走些路。”我说。
我对着舌头说的同时也是在说给小羊们听。
“”
说起来不知道这些小羊们能否理解我刚才在村中的行为。
她们只是看到我刻薄地拒绝了那些村民,哪怕他们下跪磕头我也不给他们发粮。
但是她们没有看到那间堆着人骨的屋子,不知道这个村子曾发生了什么。
她们能理解这一切吗?
能理解人饿到极致,会变得像野兽一样,丧失理智去吃人吗?
大概是不能吧。
我们向着东南方向走,向着阌乡前进。
因为担心被水沟村的饥民盯上,我们今天在夜里多走了一会儿。
小羊们多走了快一个时辰,有些走不动了,我们便原地歇了下来。
我们生了一团火,给小羊们发了干粮和水。
也许是我说这几天会少发粮,也许是撞见了那些饥民的模样,小羊们今天吃干粮时特别认真。
她们将干粮捧在手里,像是捧着宝贝,一点点品尝着没有滋味的干粮。
“阌乡离这有多远?”
我也咬了一口干粮,同时问着坐在我对面的舌头。
“不算近,但也不远,大概三四天能到吧。”
“哎,就陕州你熟吧?阌乡在陕州西南方,有三天的路程。”
舌头给我说着路程和方向,他一提到陕州,我脑中就有了大概的概念。
这么说来,我们绕的路也不多。
这之后,舌头很快便睡下了。
今天是我值班,正好,我本来也睡不着。
见了那些村民后,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他们先是凶狠,疯狂,后是恐惧,谦卑。
这些人算是羊吗?
不算吧。
毕竟他们为了生存会互相残杀。
在我的理解里,羊是更麻木的,是那种撕咬着他们的肉也默不作声的。
那他们是狼吗?
也不像,他们哭着求饶,下跪乞讨的样子太过卑贱,根本不配为狼。
那么。
这些人到底像什么动物?
“良爷。”
当我正想着白天的那些村民的时候,近处传来了轻轻的呼唤声。
是满穗在叫我。
“什么事?”我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解手。”
她脸微微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