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无所谓了。
反正隔着门也有点隔音效果的。
我继续沿着走廊前行,心中想着楼下厨房的水缸,那里应该还有清凉的水等着我。
我尽量让步伐轻盈,以免惊扰到还在梦乡中的其他人。走廊尽头的光线开始变得明亮。
我轻轻的踩着木楼梯,发出“咚咚咚”的响声,不过我现在只想喝水,管不了那么多了。
到达楼下我就可以大步走了,不用在意是否有声响,于是我快步往厨房走去。
我远远地就听到了厨房切菜的声音,刀在菜板上发出“嘟嘟嘟”的声音,看来鸢已经醒了。
我缓缓走进厨房,鸢看到我进来,她微笑着打招呼:“早,今天起得挺早啊。”
我点点头,回应了她的问候,然后径直走向水缸,用木勺舀起清水倒入水壶。清凉的水流过喉咙,瞬间缓解了我口中的干渴。
这感觉真的很舒服,在口渴的时候喝上一口清凉的水。就像我之前所想,人的渴望都是会时刻变化的。
人是永远也满足不了的,上一个渴望满足后人就会有下个渴望。
我现在感觉有些饿了,不过现在也不是吃饭的时候。
当人有了下一个渴望的时候,上一个渴望就会化为乌有。变得不再渴望,可当自己有需要的时候,又会渴望。人可真善变,我也不例外。
我喝了口水我就走出了厨房,也并不是我不想帮鸢做饭,主要是我也一窍不通。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鸢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在这个充满不确定的世界里,能有这样一位伙伴在身边,实在是一件幸事。
我打算在大堂坐一会,反正这会也没有客人。
我坐到桌前,右手再次托起下巴,左手的指尖不经意间又在剑柄上游走。这是一种本能,也是一种习惯。
在这个乱世之中,保持警觉已经成为了一种生存技能。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这么多年来还是没能逃离杀人的命运,只不过现在杀的都是些盗匪,坏人。
不过坏人又该如何定性呢?在盗匪眼中我是坏人,盗匪在我眼中也是坏人。
我有时候真感觉自己是坏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这么多年来杀了这么多人却能在这坐着安安稳稳地等着吃饭,喝茶。
可那些被我杀的平民百姓呢?我算是坏人吧,可又不算。我也不知道该给自己个什么样的定位。
我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思绪不断飘荡。大堂里安静极了,只有偶尔传来的轻微响动。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抛诸脑后。我知道,无论我如何定义自己,过去的已经过去,我无法改变。
就在我准备起身活动一下筋骨时,满穗从她的房间走了出来,她看起来精神饱满,显然已经醒了一段时间。
“早啊,看你坐在这里沉思,是不是又在做那些梦了?”
满穗笑着调侃我,她的声音总是能让我感到安心。
我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只是在想一些过去的事情,你知道的,人有时候就是喜欢回忆。”
满穗一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看着我说:“你怎么一天净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人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退。”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
不过嘴上这么说,但是有时候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这些事。
话说回来,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天启大爆炸的事了。我也不该想起这些了。
但是最让我懊悔的就是满穗爹爹。
我有时候总是会想起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但却也显得不那么奇怪。
我又开始沉思,满穗在一旁打断我。
“良爷?怎么还在想奇奇怪怪的事,刚刚还点头答应了。”满穗脸凑过来看着我。脸上露出一种想笑却又憋住的表情。
我不禁脸色一沉,满穗这小崽子。
要是以前的话我肯定会说。
“找打!”
但是现在的话已经没有那层关系了,她已经不再是小羊了,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大姑娘。
呵呵。
有意思,但我也并不怀念过去,那种感觉确实也不好受。
如果说,在旅途中稍错一步是不是就会落入万丈深渊呢?
或许是的。我也不清楚。
“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