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打扮和以前不一样了?”
“衣服首饰不同,当然不一样了。”白柠笑着说道。
“不是因为这个。”赫连敏摇摇头,“从前母亲就像是最美丽漂亮的花朵,可现在这身衣服,好似一团火,马上就会将母亲给吃掉。”
白柠一笑,看着镜中的自己。
从衣着到首饰,无一不精无一不美,同时这身衣服也是沉重的,赫连敏语言有限,但也看出了不妥之处,此时的她纵使依旧美.艳动人,可已经成为了彰显这身衣服的工具人。
就像赫连敏所说的那样,仿佛她随时都会被吞噬掉。
在花朵一样的年纪做了太后,穿上这身衣服,可不就是掉进了火坑。
赫连敏不喜欢母亲穿这身衣服,但她也知道这些规矩不是她能更改的,心情有些不好,情绪低沉着与白柠一同去参加夜宴。
端午夜宴,君臣同乐,只除了因为受伤而没来参加摄政王顾绍,但白柠肯定,顾绍肯定不会安安静静,什么都不做的过了这个端午。
皇帝在太极殿宴请群臣以及其家中女眷,白柠是最后到的,随着外面太监的报喝,赫连津带着文武大臣起身迎拜。
虽然她只比赫连津大两岁,虽然白家已经败落,但谁让她是太后呢,明面上皇帝的嫡母,在公共场合就是有这种待遇。
白柠在众臣的注视下,在赫连津身旁的位置上落座,“众卿家请起,今日皇帝宴请群臣,君臣同乐不必拘束。”
“多谢太后。”
朝臣落座,歌舞奏起。
远远看去,还真是一副君臣同乐的画面。
当然,人心隔肚皮,每个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赫连津转眸,目光落在身边女子身上,背脊挺直端坐着,两只柔荑交握着放在身前,面容紧绷好似很紧张。
如此紧张,刚刚那句话是在心中反复练习很多遍的吧。
“太后这宴席办的不错,朕敬太后一杯。”
赫连津拿起酒杯,看着白柠的眉眼染上了些许笑意说道。
“皇帝谬赞了。”
皇上当众敬的酒不能不喝,白柠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她之前吩咐过,给女眷的酒都是酒意极淡的果酒,此刻喝着没有多少酒气,倒是齿颊留香。
“陛下,微臣此次护送妹妹进京,一路可谓是坎坷不断,妹妹受了极大的惊吓,卧病在床无法来参加夜宴,还请陛下恕罪。”
一段歌舞过后,梁琛起身行礼请罪。
此时梁琛不再是头顶光秃秃的小和尚,身着华袍长身玉立,头顶玉冠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无妨,郡主身体要紧。”赫连津捕捉到梁琛口中的‘坎坷不断’,“你们这一路进京,被何事拦路?”
“微臣此事便说可能会扰了陛下雅性,好在妹妹并无大事,微臣明日会奏表以述给陛下。”梁琛继续说道。
抬眸看着前面,赫连津在他眼中,白柠亦在他眼中。
两个人年岁相仿,皆身着端庄服制坐在一起,不像是太后和皇帝,倒像是皇帝和皇后。
梁琛眸光闪烁,但只是片刻便收敛了下去,在得到赫连津首肯后坐回了位置。
歌舞继续,就在这时,外面太监报喝道:“摄政王到。”
声音很大,超过了席上曲乐,众人朝着门口看去,只见顾绍一身玄色常服,并未身着朝服,面容冷峻朝着前面走去。
“臣参见陛下,给太后请安,”祝愿太后长乐安康。顾绍并未行礼,只是微微欠身,目光紧盯着上首的白柠。
没有错过她的慌张无措,他果然没猜错,她见到他并无一点儿惊讶之态,可见那日在勤政殿内,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赐座。”对于顾绍不请自来,还有他的礼数不全,赫连津都没有发话,只是脸色已经阴沉下来,很不好看。
顾绍坐在下面第一的位置上,这是仅次于皇室的位置。
“我有点儿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春柳扶着白柠,转身从后面离开正殿。
赫连津疑惑白柠这就离开了,不等着一会儿夜宴结束在侧殿与白鹤扬叙旧吗?
顾绍见她逃也似的离开,唇角露出一抹笑容,仰头喝了一杯酒,“陛下,臣伤口好像裂开了,容臣去侧殿换药重新包扎。”
赫连津眼眸一动,招来全宏吩咐了一句。
全宏立即叫来得力的小太监,悄悄跟在顾绍身后,看看他到底意欲何为。
可他们只跟到顾绍进入偏殿,全然没有注意到,顾绍一个纵跃,又从另一个窗口离开了。
“臣给太后娘娘请安。”
白柠刚出太极殿拐了个弯儿,便被顾绍给拦住了,看来是她刚出来,他就找个由头溜出来了,而她身边的两个宫女,早就在发现顾绍来的时候,就已经停在原地没有再上前了。
此地距离太极殿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