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巨鹿城,吕昭便将高邑城的陶丘洪,也直接叫到了巨鹿城中。并且让他和华歆一起运作,如何将冀州各郡太守掌握在自己手中。
毕竟这件事吕昭真的无从下手,让他去安排的话,难免会被有心之人看出破绽。
反倒是华歆和陶丘洪是平原人,由他们来运作此事,绝对比吕昭自己去搞要有效果。至于最终能够掌握多少郡,那就只能走着瞧了。
与此同时,吕昭也颜良交给了,原本历史之中砍了他脑袋的关羽。让二人带兵开始在冀州境内,铲除全部黄巾余孽。
当然,为了能够尽量减少伤亡,吕昭还将一部分巨鹿的黄巾军,编到了关羽的军中。
所以这次关羽不仅仅带领三千狼牙铁骑,同时还有七千黄巾降卒。为的就是能够兵不血刃,尽量就不要动手。
转眼之间就是半月有余,冀州的事情几乎已经交代完毕。吕布只等着新任冀州刺史的任命送到冀州,他便可以带人回并州去了。
这一日,有人来报,说十常侍中的中常侍张让,亲自来冀州传旨。这会儿队伍已经到了巨鹿城外十里处。
得知来人是张让,吕布的脸上不免露出了一抹不快,“霍乱朝纲的小人,如果要是没有他们这些阉狗,我大汉也不会变得如今这般。”
可以说,东汉末年没有谁对阉党有好印象的。特别是像吕布这些边陲之地的武将,更是对那些阉党恨之入骨。
毕竟每年拨下来的军饷,不知有多少落入了他们的口袋。能够真正送到军中的,已经是百不存一了。
吕昭自然知道,自己老爹心中是如何想的,所以当下便开口对吕布说道:“父亲,你说对于皇帝来讲,是这些太监值得信任,还是朝中那些拥有狼子野心的外戚和朝臣值得信任?”
被吕昭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吕布一时之间竟然不明所以。当下便开口对吕昭问道:“那是皇帝应该关心的事情,你问为父干什么?”
对于自己这个不爱动脑子的老爹,吕昭也是没有办法,当下只能苦口婆心的开口说道。
“父亲可曾想过,这些太监手中的权力是谁给的?皇上明明知道阉宦之祸在各朝各代屡见不显,为何还要赋予他们权利呢?”
“原因就是,太监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永远不可能拥有子嗣。试问一个无法拥有子嗣的人,索求的又是什么?最多也不过是钱财而已。”
“但是那些外戚和朝臣呢?他们如果真的得势,可就不仅仅只是为了钱财那么简单了。他们要的,有可能是皇帝屁股下面的龙椅。”
“所以太监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冤的人,毕竟他们所做的一切,几乎都是在皇上的纵容,和指使之下完成的。”
“可是这个骂名,却要让他们来背。甚至在无法堵住悠悠众口之时,皇上还会选择卸磨杀驴。”
“当然,我并不是说张让是好人。只能说他对于皇上来讲,远比那些外戚和武将更加值得信任。”
“而如今父亲是大汉的臣子,就难免要和这些太监打交道。而这些太监又是皇上最信任的人,父亲你觉得应该如何对待他们?”
吕布又何尝不知道,吕昭是变着法的在劝说自己。但是他心里确实无法过去那个坎,毕竟他对阉党的痛恨,已经深入骨髓。
反道是一旁的华歆和陶丘洪,对于吕昭的这番解释却是若有所思。片刻之后竟然点了点头,“少主说的在理,阉党不过是皇上养的一条狗而已。”
“他们咬谁,终归还得听皇上的。否则皇上随时有能力,让他们死无全尸。而且还不会留下丝毫的后患。”
“但是那些外戚和朝中的臣子,可就不一样了。他们每个人背后都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就算是皇上想要动他们,也不得不三思而行。”
“所以主公如何面对张让,那就要看主公准备在接下来如何去做了。如果主公不再接受朝廷的号令,就算杀了他张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主公要是想做一个汉臣,那就得对张让礼遇相待。甚至在关键的时刻,就算是忍辱负重也在所不惜。”
看到连华歆都如此说了,吕昭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你们是担心我不给张让好脸色。放心吧,我就权当逗狗了。”
说完之后,直接转身向外而去。看的吕昭和华歆几人无不摇头。陶丘洪更是直接开口说道:“主公的性格,如果到洛阳为官,恐怕会被那些四世三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不过好在有少主,凭借少主的审时度势能力。足以为主公谋划好一切,主公只需在关键时刻冲锋陷阵便可。朝堂上的那些事情,大可不需要主公去操心。”
陶丘洪就差没有直接说,让吕布给吕昭当征北大将军了。同时也是在告诉吕昭,要在关键的时刻左右吕布的想法,否则后果恐将不堪设想。
吕昭又何尝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当下便开口对陶丘洪说道:“我父亲虽然性格耿直,但是却并非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