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将蔡志强带到黑豹的时候。
已经将近凌晨12点了。
不过才短短几天，原本心宽体胖的蔡志强，直接暴瘦三十斤，整个人看上去也始终魂不守舍的样子。
本来合身的衣服，现在穿在他身上，都变得晃荡了起来。
卫初把他带进吴辰办公室的时候。
蔡志强脸上，还浮起了惊恐的表情。
如果之前，他对吴辰还心怀怨恨的话，在经历了方旭的事情后。
他对吴辰感官，就只剩下彻彻底底的恐惧了。
“蔡先生。”
看着活像只鹌鹑似的，自从进了办公室后，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蔡志强。
吴辰的心情，没来由地好了不少。
听到吴辰开口，蔡志强原本也想说些什么。
可话到了嘴边，他的嗓子眼里却好像，突然被人塞了团棉花似的。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眼见蔡志强的神情愈发惶恐，吴辰不由冷笑一声。
脱掉西装外套，解开衬衫脖颈处的口子。
大马金刀地在沙发上坐下，身体往后一靠，手臂舒展地架在沙发靠背上，极具压迫性的威压，瞬间倾泻而出。
吴辰半阖着眼皮，意味深长看向了哆哆嗦嗦的蔡志强。
“方旭住在第一医院的事情，我记得好像没几个人知道吧？”
蔡志强身体猛地一颤。
他已经猜到，吴辰今天为什么要见他了。
“吴、吴总，我、我大表、大表哥住院的事、事情，我真的……真的没跟任、任何人提过！”
他打着磕巴，十分艰难地替自己解释道。
吴辰嗤笑出声，语气冷漠至极：“我这个人，不大喜欢听人说谎。”
蔡志强瞳孔猛地一缩，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逼一把泪一把的哭喊道：
“吴总！吴总您信我！我已经把大表哥连累成这样，我就算再不是东西，也不能再这个时候，把医院地址泄露出去啊！”
他这句话，倒是没再打磕巴了。
吴辰久久凝视蔡志强，深邃的目光宛如深渊，让蔡志强的呼吸都不由变得艰难起来。
“既然不是你，那就需要你再提供几个人选了。”
吴辰淡淡道。
当然，他心里第一个备选。
就是蔡志强的前妻。
赵丽萍。
根据之前的调查来看，这个赵丽萍嗜赌如命，从跟蔡志强恋爱到俩人结婚。
短短五年，就让输了上
千万。
这还不包括，上次双胞胎给她设套的事儿。
想到这个女人，吴辰心中难免升起几分厌恶。
不难想象，依着赵丽萍这股好赌的劲儿，哪怕蔡志强跟她离婚了，她也不会改掉这个恶习。
那如果她又一次欠下大笔的赌债。
而对方承诺她，只要她能说出方旭住在哪个医院。
就能免了她的赌债。
这个女人，也不是做不出来。
况且，她现在虽然已经跟蔡志强离了婚，但两人到底夫妻多年，她如果真想知道方旭住在哪个医院，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很显然，一直以来都脑子不太够用的蔡志强。
这次，却跟吴辰想到了一起。
其实早从今天方旭再次遇袭起，他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这事儿肯定跟赵丽萍脱不了干系。
他甚至想着，明天一早就去见赵丽萍。
如果事情真是她做的，那他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可还不等今天过去，吴辰就来找他了。
“赵丽萍的住址。”
吴辰嗓音森冷。
冷到只说了短短几个字，就让蔡志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有你的其它亲戚朋友，任何一个有可能知道方旭住在哪家医院的人，统统给我列出来。”
随着吴辰的这句话，卫初几步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拿了纸币过来，塞进了蔡志强手中。
“写吧。”
吴辰淡淡道。
蔡志强脸色发白的，双手颤抖着，用了足足二十分钟。
才将他所有能想到的人，全部都写到了那张纸上。
而后，他颤颤巍巍的，将那张纸小心翼翼捧到了吴辰面前。
“吴总，您过目。”
吴辰接过来，草草看过一眼后，直接交给了卫初。
“先去赵丽萍住的地方，确认不是她之后，就按着这上面的名单，一个一个去问。”
吴辰面无表情道。
卫初原本还想问，要不要等明天早上再行动。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