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芷宣可没什么话要跟萧炎征说，“桃桃红鸾，我们走。”
“芷宣！”
萧炎征上前一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本来想让两个婢女下去，但他知道她们是不会下去的，干脆作罢。
“今日是太子殿下的满月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应该知道的吧？”
犹记得上次的中秋宴，她可搞出了不少要幺蛾子。
霍芷宣冲他笑：“王爷放心，妾身自然是知道的。”
这灿烂的一笑，晃花了萧炎征的眼，也晃乱了他的心神，以至于他一时之间没品出来这笑意背后的意思，等回过神来，人已经不见了。
霍芷宣出了王府的大门，上了早就命人准备好的马车，她可不想跟萧炎征坐在一起。
她半眯着眼，靠在软软的靠垫，“红鸾，拿本宫的……”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霍芷宣倏地睁开眼，眼前哪有红鸾和桃桃，只有一双近在咫尺的，魅惑众生的脸。
她下意思往后仰，结果磕着后脑勺了，就算是软垫，也够呛。
嘶——！
慕练师怎么会在她的马车上？！
“王妃娘娘怎么上了本座的马车？”
慕练师深邃诡异的双眸充满了探究，说话间，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也毫无自觉似的。
“你的马车？”霍芷宣愕然。
说起来，她确实看都没看就上了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想当然认为是她雇的那一辆。
桃桃和红鸾两个丫头呢？怎么也不提醒她？两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上次也是，娘娘从密道跑到本座的宫殿来。”慕练师顿了顿，瞳孔的颜色似乎深了一些，“是不是在谋划什么？”
他的声音冷了几分，和平常不一样。
所谓的平常，也只是霍芷宣和他的平常。
与别人说话的时候，慕练师大多都是这副语调。
霍芷宣不解，他是生气了吗？
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上次她乱闯他的宫殿，他也没有生气啊，这次不过是上错了马车，有必要那么生气吗？
霍芷宣莫名觉得委屈。
谁让他乱停马车在别人家门口的！
“上错马车了。”霍芷宣抿了抿嘴，“国师大人不会那么小气吧？”
慕练师深深注视着霍芷宣的双眼好一会儿，才坐回去，“上错马车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上错花轿就好。”
他闭眼，一副要小憩的样子。
“告辞。”霍芷宣正要掀帘子下车，手臂忽的被一把拉住往回拽，整个人又靠回刚才的座位。
“本座的马车岂能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慕练师还在闭着眼，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他话音刚落，马车就开始行驶了，速度极快。
霍芷宣可算是明白了这不是错觉，两次了，他对她的态度真的变得很不一样了。
还是说之前的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想和她玩友好游戏罢了？
真是恶劣！
耳边一声若有似无的笑，很近，似乎还带着戏谑。
霍芷宣知道这是慕练师的把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给人感觉就像俯在耳边笑一样。
“娘娘心里对本座的腹诽要多到装不下了吧？”慕练师揶揄着开口。
霍芷宣没有说话，她也闭着眼，还抱起手臂，拒绝交谈的样子。
慕练师睁开眼看她，果然和他猜得没错，她的表情丰富极了。
“娘娘在闹脾气？”
不说话，果然在闹脾气？
除了慕夕以外，还没有谁敢在他面前闹脾气。
她可真是……
“爹爹！”
窗外忽然探进一颗小脑袋，骤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霍芷宣一跳，她本能地往旁边躲闪，想起慕练师就在旁边，又猛然刹住。
她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一举一动，全都逃不掉慕练师的眼睛。
“王妃姐姐也在？”倒挂着的慕夕开心极了，眉飞色舞的，“太好了！”
“慕夕，很危险的，你别从窗外面爬进来，停车！”霍芷宣一边想阻止慕夕，一边忙着喊车夫停车，结果车夫没听见似的，速度一点都不降下来。
她正着急着，慕夕已经利落爬进来了，还咧着嘴冲她笑：“王妃姐姐别担心，我练过的！”
慕练师从头到尾都很冷漠地看着慕夕的举动，像是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慕夕不知道他爹怎么最近都脾气古怪，虽然一向也不怎么正常，至少没像现在这样让他捉摸不透！
“练过也不能这样，太危险了。”霍芷宣心有余悸，她拉着坐在旁边的慕夕检查了一番，确定他没有磕着碰着哪里。
慕夕很乖巧，任由霍芷宣摆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