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呀! 先说圣上老年人,又说龙炎王朝,垂垂老矣,不再兴盛,您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 刘大豪。 继续磕头,额头都要破了。 谢天尧冷冷笑道:“刘知州,当真以为,朕杀不得你吗?” 刘铮听到这话,反而心里一松,继续道:“圣上,微臣所言,句句肺腑。若圣上没有如此容人之量,微臣,死而无憾!” 谢天尧没好气笑道:“是吗?那等朕先斩了那陈平,这些天,便让朕看看,你有何胆气,说出如此忤逆之言!”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朕便如你刘知州所愿,看看你这人才,能够给朕惊喜!” “给朕跪下去!” 刘大豪如蒙大赦,赶紧谢恩。 谁想,刘铮却没有走,继续跪拜道:“圣上……” 谢天尧眉头一皱:“滚下去,朕听你三句话,便会少活几个月!你不就是想用一个王位,换那陈平之女一条命吗?看朕心情!但朕得先跟你说好,罪臣之女,无法收入房中,你刘知州的婚事,朕自有安排!” “滚!” 刘铮这才拉起自己的老爹,连滚带爬,离开这养心殿。出了宫门,周总管才苦着脸:“哎呦喂,我的刘知州啊,您可吓死咱家了。这圣上的逆鳞,您也敢摸呀!” 刘铮赶紧笑着递上红包:“周总管,您怎知,圣上想听的,不是这些呢?” 周总管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还别说,圣上很少笑得如此爽朗了。” “但您,也得悠着点啊,圣上最近的身体……” 刘铮一拱手,表示明白。 从这行宫走出来,刘铮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全部都是冷汗。他知道,刚才若是揣摩错了这身上的心意,怕这个时候已经人头落地。古人常说,伴君如伴虎,果真诚不我欺啊! 还好。 他今日算是逃过一劫。 “儿啊,老爹那几个头,磕得怎么样?像不像回事儿?这圣上啊,看来就吃这一套!不然今日咱爷俩,可就死定了!” 刘大豪得意洋洋,擦着额头上的血。 刘铮一脸黑线,只能苦笑点头,各种道谢。 …… 养心殿,再次恢复了安静。 谢天尧,看着离开的二人,似乎那背影,还没离去。 旋即,他才哈哈大笑:“很有趣的一个小子,不枉朕来凉州一趟。” 养心殿,无人应答。 谢天尧淡淡说道:“若朕再有十年时光,那该多好……” “朕是真的羡慕,这刘大豪,有这么一个好儿子啊!” “为什么不是朕的?” “为什么?” …… 翌日。 老皇帝谢天尧,便下令,公开处决国贼陈平。凉州百姓一听,纷纷涌上街头,等那囚车缓缓从监牢出来之后,各种烂菜叶子臭鸡蛋,各种谩骂,排山倒海一般汹涌而来。 骨瘦如柴的陈平,呆呆被拷在囚车中。 他这几天,是生不如死,确切地说,是想死都不能死。几次他想自杀,咬舌自尽,为的就是不想在自己统治了十几年的领地百姓,看到如此的自己。 然而…… 监察司对付他的办法,简直多得很。 各种奇怪的药,便可让他失去咬舌自尽的能力。 “烧死他!” “车裂!” “国贼陈平,罪该万死!” “不能饶了他!” 刚出门,民众的情绪便开始极度亢奋,整个城市,都响起他们喧嚣的声音。前方已经统计过来,此次瘟疫横行,丧命者,超过四万! 灾难! 这绝对是凉州史上的,最大灾难。 重要的是,这不仅仅是天灾,其中还有人祸。 而造成这人祸的,竟然是凉州的刺史,陈平大人。 谁能忍? 陈平,刘常,以及一些涉事人员,和他的几百人口的九族,就这样被拉着,被拉到这凉州的菜市场。当看到那威风凛凛,穿着一身仙鹤补服的刘大豪,以及那负责这次处斩的当朝刑部尚书韦康,还有那龙驾中,垂着的黄色帘子…… 这一切…… 显得都是那般不真实。 “狗贼刘大豪,区区商贾,竟登大雅之堂,可笑可笑!龙炎官制,宛如儿戏!” 他疯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