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黑烟。 再次升起。 望北书院这些学子,一个个都懵逼了。 第七个了啊! 这已经第七个了! “院长,院长,您别生气,别别别啊,别吐血!” “快快快,拦着院长!” 王潮手里已经提着刀了。 院长! 不要这样! 反正有刘知州报销的! “我我我我……” 王潮这个气啊。 自从刘知州来了一趟书院,书院变了啊! 这已经不是他熟悉的书院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哈,我知道了!” 墨尘。 再次从那瓦砾中蹦了起来。 状若疯狂,手舞足蹈。 一群人,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闻声看来。 是的。 他们都开始佩服起来这个三师兄的生命力之顽强…… …… “小桃……” 谢婵,又从噩梦中惊醒,泪流满面。 封三娘反应极快,过来捂着她的嘴巴:“哎呦,我的公主殿下,祖宗,这次可不能叫了!昨天你大喊大叫,外面的周总管就一个劲问怎么回事,可不能再说是后院的猫发春了啊……” 谢婵哭笑不得,心中却是微微叹了口气。 小桃…… 逝者已逝,自己的姐妹小桃已然香消玉殒,她只能自己好好活下去,不是么? 心中,再生寂寥。 一人独在他乡,还好眼前的封三娘,是个贴心人。 她轻轻擦去眼泪,破涕而笑:“夫人放心,大事为重,婵儿毕竟还是西域的大将军,怎会如此脆弱?” 封三娘喜上眉梢:“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怎说这大户人家的闺女,就是大气呢!” 谢婵再次哭笑不得,从卧床上站起来,伸了一下懒腰。 大户人家…… 按照这些人的说法,自己是当今龙炎王朝皇帝的女儿,龙阳公主,这确实是最大户的人家了。 封三娘在旁边佯怒道:“这混蛋铮儿,也不知道过来多陪陪我家婵儿,看他再来,老娘我怎么收拾他!真的是……”这一边说,还一边看着谢婵的反应。 谢婵噗嗤一笑:“夫人何必如此,刘知州是凉州最大的忙人,天下谁人不知。凉州事多,婵儿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他来陪……” 虽然这么说着。 谢婵脸上,还是闪过一道萧索之意。 “不行不行,我必须收拾他,必须收拾!” 封三娘怒道。 混蛋小子! 老娘都给你铺好路了,你不把握! 活该你单身! “婵儿婵儿,我陪你,我陪你……” 谢婵自嘲一笑,任由封三娘,亲热地拉着自己的手。 自古红颜多薄命,身在皇家又如何? 女人,在这个时代,始终都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她又何曾想过,能真正被刘知州当成奇珍异宝去珍惜,去爱护,去藏好。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生无数……” 她凄美一笑,摇头坐下,那爱情,又到底是什么呢? …… 两个人,站在刘铮身边。 只见刘铮拿来了一块玻璃,然后他将一块锡箔纸,平平整整地贴在了玻璃后面。而后加温到两百多度左右,锡箔纸的熔点很低,加热就可以达到。 然后,刘铮才拿过姜轩准备的水银来,均匀地倒在了锡箔纸上。 “这……” “啊!” 肉眼可见的,锡箔纸和水银,开始在三个人面前,产生了化学反应,两种物质,在这个时候,融合成了一种银白色的液体!这便是锡汞齐! 锡汞齐,在中国春秋战国的时期就已经存在了。长期以来,围绕中国古代铜镜的表面处理技术,在中外的学术界之间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有人认为,古镜普遍镀过“锡汞齐”,有人认为,在铜镜上镀锡汞齐,并不是古镜的普遍工艺。而事实上,在唐代以前的高锡青铜镜,根本就不需要都锡汞齐,如果镀了锡汞齐之后,本可正常使用的铜镜,就会变成了不够实用的废镜! 在后世出土的古镜中,有漆黑发亮的铜镜,也有锈迹斑斑的铜镜,同时,也有一些银白闪亮,光可鉴人的铜镜。 而这种银白闪亮的铜镜,被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