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诺主动身陷囫囵,自然不是意气用事胡来的,他需要再次将这件事扩大,才能引起各界的注意,对不列颠驻军施压。 话分两头,记者回到了报社之后,立刻就将今天的事情刊登出报,并且加以一点点小小的修饰: 《最后敢说话的绅士被捕,波士顿该何去何从?》 报纸中,维诺变成了为波士顿的受害民众而反抗的英雄,只因为代替无辜之人发声,就被不列颠方面迫害,这一形象得到跟随着他游行之人的广泛认可。 而更加让事件火上浇油的则是,波士顿惨案事件中,有几个受伤送去医治的人,不治身亡了。 这让不列颠的形象则在此事件中直线恶化,宛如推倒了多米诺骨牌,无数媒体开始对波士顿惨案进行丑化。 甚至直接编造出了,波士顿大屠杀这骇人听闻的报道。 冲击不列颠士兵的民众,变成了一个个绅士,而原本零散的军士变成了整齐划一的军队,排列的毛瑟枪瞄准着无辜者。 有了维诺的先例,开始有更多行业的人,代表民意的报社,创作嘲讽画作的画家等等,纷纷提出放出维诺,放出被关押的民众等宣传,就张贴在大街小巷。 而维诺在监狱里,则混得风生水起,再次成为了那批被关押的民众的领袖。 他不断煽动这些人的内心怨气,使被关押的民众统一口径,把当晚的事件说得越严重越好,将来用以指控不列颠的罪行。 其中与美洲移民外貌大不相同的秦长风,自然引起了维诺的特别注意。 他也没有想到,在这批被关押的人中,居然还有一个龙炎人。Πb.γ 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秦长风对维诺招手,浑浊的双眼里闪烁着精光: “想不到,现在还会有你这么有正义感的年轻人。” 秦长风对维诺编造的来历,自然是半点不信,维诺进入监狱后的作为他冷眼旁观,很快就看穿了他的目的。 不过,这正合秦长风的想法,他甚至会暗暗帮助维诺。 秦长风留在监狱里,一是不让这些民众真受到什么迫害,二则是为了观察事态与战机,以便随时能传出应对的情报。 “您既然是龙炎人,怎么会卷入这场争斗里?” 维诺有些不解。 秦长风在监狱里的待遇,可以说是十分优渥,甚至有单独的空间和伙食。 这不禁让维诺隐隐有些猜测,秦长风背后会不会有什么身份。 不过龙炎人的确是让不列颠十分棘手的存在,有了秦长风,维诺更加的有信心,将这些民众都释放出去。 秦长风摆了摆手,一副笑呵呵的无害模样。 “我也和你一样,不愿意他们继续施暴,破坏美洲民众的性命。” “您真是善良。“维诺露出自信的笑容:“不过,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 “我是记者!有权力得知真相,那个被你们关押的绅士怎么了?是不是正在遭受你们的酷刑!” 记者义正辞严,就要冲进监狱里探监,却遭到了看管士兵的阻拦。 “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不能入内!” 士兵毫不动摇,这些记者都跟狗一样,抓住半点痛脚能放大一万倍来写,怎么可能让他进去。 “你确定吗?那好吧。”记者冷哼一声,拿出本子就开始自言自语地记录: “在试图进入监狱的时候,本社记者受到了严厉阻拦,对于监狱中酷刑的质疑不列颠方面全部否认,那名绅士与民众的境况究竟如何,值得我们大力猜测……” “喂!”士兵的眼角都抽搐了。“你怎么能胡编乱造!” 记者放下本子,对着士兵说道: “就凭你们平时在波士顿的恶行,我就有权质疑你们是否对民众进行了不公的待遇,是否有过违反法律的私刑,只有我亲眼见到事情的真相,才能够定论!” 顿了顿,记者又以傲慢的语气,瞄着监狱的入口。 “而且,我得知在你们监狱里面还关了一个龙炎人,也被卷入了当初的那场事件里!这可是重大事件,我必须关注,那个龙炎人在里面有什么遭受你们这些恶棍的侮辱!” 几个士兵闻言,无比的犹豫,看着倨傲的记者不知该如何反应。 里面关着龙炎人的事情,是被上头极力掩盖的,这记者怎么会知道?这下可麻烦了! 忽然一个电话打来,是来自看守长的电话。 看守长阴沉着语气:“让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