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刘大豪奇道:“此话怎讲?” 刘铮道:“我看你和陈平,虽表面称兄道弟,背地里却恨不得弄死对方。如果我们真去乌州和克州,他能放心?” 刘大豪浑身一震,有点惊讶自己儿子的眼光。 “另外……” 刘铮哈哈大笑:“不治之地,治起来,才更有成就感,不是吗?” 事实上,刘铮早已调查清楚,这个世界的银州,大概就在前世的盐海湖一带!而这个年代的古籍记载银州是这样,“银州贫瘠,作物不盛,多荒滩白石,故称银州,无良田,民生疾苦,百年难治……” 听起来,好像人人避之不及。 然而…… 他们不知道,其中最吸引刘铮的,就是那荒滩白石! 那是什么? 不能耕种的荒滩,在别人看来,就是不治之地,但在刘铮看来,却是聚宝盆! 那是盐巴!盐地能种庄稼,那才真的怪了! 盐啊! 古代什么最值钱? 当然是盐! 只是,古代的盐,只有一种提取方法,全部都是海水煮出来的!《汉书》中说:“吴煮东海之水为盐,以致富,国用饶足。” 提取成本极高,导致盐价居高不下。 他们却是根本不知道这湖盐和井矿盐是什么鬼,更别提如何去提炼了。 所有才有“荒滩白石”一说。 “老爹是在怪我,贪图这万两白银?” 刘铮笑着问。 刘大豪飒然道:“吾儿这话可伤透为父的心了,为父赚钱,不都为了铮儿?放心去花,为父……哈,老爹再去挣来就是!” 两人相视大笑。 再次回到刘宅。 曾经盛极一时的刘府,此时已经门可罗雀,婢女仆人悉数被卖。 名贵家具全部充公。 “这帮土匪,竟把我们的几匹宝马都给牵走了!” 刘大豪看马厩也空无一物,登时大怒。 两人本来打算,骑马前去银州上任。 而此时。 整个刘宅,只剩下两头瘦小的毛驴,悠然在院中吃草。 刘大豪看得老泪纵横:“没想到我刘大豪富贵一生,此时只留你们两个家伙陪我落魄……” 刘铮笑道:“老爹,这是有人故意羞辱我们啊,既然如此,那咱们便骑驴去!” “啊?” 刘大豪一愣,也马上反应过来。 这该死的陈平! “铮儿莫急,怎说咱也有一万两银子,宝马买不起,凉州马却是不贵!今日我们父子离凉州,怎能让他们看了笑话!” 刘大豪生气想去买马,却被刘铮拦住。 他轻轻一笑:“何必如此?” “本就落魄,还在意别人怎么看?” 他把两头驴给牵过来,行李放上去,哈哈大笑:“他们想笑,暂且满足他们!” 刘铮坐在驴背上,意气风发。 “古有刘景升,单骑入荆州!” “今有刘家翁,两驴闯银滩!” “老爹,待我们再回凉州,便应是他们给咱牵马作镫之时!” 刘大豪听得浑身一震。 自己儿子,确确实实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