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事?” 刘大豪吓了一跳。 “客官客官,快躲起来!” 刘铮还没来得及发问,这家酒馆的老板已经轻车熟路把酒馆的门给关起来,还顺手拿着一包白米放在门口,店里刚才正在吃饭的客人,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推杯换盏。 这种场景,刘铮都看呆了。 “呵呵,客官可是外地人?” 老板拿着一壶酒,给两人送来。 刘铮听着门外马匹疾跑,杀声阵阵,这店里却是酒酣耳热,谈笑风生,瞬间觉得整个人都不对了。 “这位老板,这外面是……” 刘铮问道。 老板笑道:“客官,今日马匪进城,干的都是烧杀抢掠的事情,你们暂时可别出去!” 刘铮更奇怪了:“马匪?土匪?老板为何如此淡定?” 老板耐心解释道:“马匪每月都来,阳州县候力有不逮,不做抵抗,还公告全城,若不想被马匪抢掠,便每家每月备足粟米两石,放在屋门外,马匪拿了便走,不会再为难我们。若是我们不准备,或是反抗,官府一律不管,并且还会追究我们违令之罪。” 刘铮听得,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竟然还有这种奇葩的事情? 刘铮怒道:“此等无能官府,要来何用?他们还有脸面征税吗?” 老板吓了一跳:“客官切莫乱说,惹祸上身啊……” 谁知这时,酒馆角落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狠狠拍一下桌子,喝了一声:“说得好!如此无能官府,还有颜面征税?为父母官,却对百姓不管不顾,当诛之!” 老板吓得快尿了,苦着脸:“大爷,大爷别给小的惹事儿啊!” 其他客人,也是吓得纷纷躲避,装作充耳不闻。 刘铮闻声看去,只见那人三十出头,长得一表人才,身材魁梧,眼神坚定,桌上左手边,放着一把长刀。 感觉到刘铮眼神,此人举起酒杯,遥敬刘铮,哈哈大笑:“纵观整个阳州城,只有小兄弟对我胃口,来干一杯!” 刘铮一笑,和他对干一杯酒。 这年头这种游侠不少,很多都武艺高强,行侠仗义,看来此人也是一个游侠。虽不知这人是不是真的武艺高强,但他的三观很正,刘铮就是欣赏的。 就在此时,突然外面比较“有秩序”的抢掠正在进行中时,突然一道女子惨叫声响起。 “不要啊!” “不要动我!” 跟着,响起来的就是几个男人猥琐的笑声,叫骂着要把这个女子掳走,回去当压寨夫人。 老板听得脸色微变:“是对面张裁缝之女,她今年,她今年才十四啊!造孽造孽!” 刘铮也听得怒气冲天,不知道这女子怎被这马匪看到,马匪动了坏心思,便要把她掳走。整个酒馆的人,听着那女子凄厉的求救声回荡在整条街道,却是偏偏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一群懦夫!” 刘铮终于忍不住了,噌的一声站起。 这动作,纯粹是三观作祟,下意识所为,十四岁的小姑娘,在他眼里还是儿童级别,此时却要遭受如此凌辱,不管他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这事儿都看不下去! “老板,给我一把菜刀来!” 刘铮怒喝道。 刚才那人看到刘铮这样,也站起来笑着走来:“小兄弟有胆气!看你身材单薄,不是习武之人,让我秦长风会会这些马匪!” 说着,他不顾老板阻拦,打开门抽出长刀,大喝一声:“尔等马匪,可敢于与我秦长风一战?” 这一声喝,霸气冲天,整条街巷都可听到。 顺着门口看去,此时街上已经是一片狼藉,这刚刚黄昏时候,街上空无一人,任由这些马匪为非作歹,实在讽刺至极。 此时,四个马匪正在拉扯对面一家裁缝铺的娇弱女子,那女子的父亲,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瘫倒在地,这时四人被秦长风这么一喝,同时杀气腾腾看来。 四个马匪,四把匪刀。 “汝是何人?” “敢坏我匪爷好事?” “纳命来!” 四人放开女子,同时冲着秦长风冲来,速度极快,下手极狠。 谁知秦长风微微一笑,巍然不惧,待到四人来到他跟前,这才猛喝一声,长刀一抖,动若脱兔,身体不可见颤抖几下,堪堪躲过四人攻击。 锵! 长刀先对上其中一马匪的匪刀,力大势沉,那马匪脸色剧变,已然来不及,只觉得虎口震裂一般痛楚,匪刀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