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如此定了!” 刘铮兴致昂扬,心想教育这件事情,必须早日提上日程。 盖一座学校,在银州大概也就千两银子左右,剩下的花销,也就是先生的月钱了。这件事情其实不难。 两人商量一会儿,刘铮奇怪问道:“今日怎不见曼青姑娘?” 郑月茹暧昧看来,呵呵笑道:“刘兄是否癔症了?曼青已经不在凤鸣咯几日了,今日你才发现?” “什么?” 刘铮一拍脑门,可不,他确实是好几天没有见到沈曼青。 郑月茹玩味一笑,摇了摇头:“大概是曼青姑娘,觉得某人冷酷无情,心已不恋银州了吧,前几日,已经随我郑家商队,去往凉州了。” “啊?” 刘铮顿时大囧,赶忙喝酒。 郑月茹咯咯笑了起来:“玩笑之语,刘兄莫怪!实则是曼青姑娘,正在凉州给我们的香水布局!” 刘铮一听,眼睛亮了起来。 看来这郑月茹,果然是个商业奇才。她也知这香水,将会是以后县候府和郑家的一大收入来源,垄断型奢侈品的利润,简直难以想象。故而香水必须一炮而红,在刘铮广而告之的教导下,郑月茹也已经有了基本策略。 “凉州多富贵,这倒可行!” 刘铮点点头。 郑月茹轻轻叹道:“这还不是刘兄的缘故,那日一曲《渔樵问答》,惊艳银州,声名远扬。凉州有贵人,托月茹将曼青请去演奏……”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刘铮一眼,看对方面不改色,心中轻轻一叹,她可记得曼青离去之日,一夜未睡,站在窗前,遥望县候府,眼神凄迷,清泪潺潺。 谁知神女有意,襄王无情…… 本来以为刘铮会怪罪自己。 谁想刘铮呵呵一笑:“这是好事啊,她那种人,就不应该一直留在银州的。” 郑月茹狠狠白了刘铮一眼,继续道:“刘兄有所不知,女子一旦如花楼,一生都是红尘女……曼青去往凉州,又怎会更改命运?” 刘铮点点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起码在凉州,还是有很多机会的,生活上,也会比银州这边丰润的多。 “所以,是如何布局?” 刘铮很感兴趣。 郑月茹呵呵笑道:“刘兄当年也是凉州第一纨绔,竟不知凉州花魁会?” 脑中精光一闪,刘铮又狠狠拍了一下脑门。 他记起来了。 这所谓的花魁会,便是每年春节之后,元宵前夕,凉州花楼领域,搞出来的一次盛会,说是盛会,不如说是评比。每年各个花楼,都会培育手中的美女花魁,去参加这次评选。琴棋书画,婀娜盛舞,当真是百花齐放,争相斗艳。 其实在后世,这就是一次选美比赛。 每逢此时,各路公子哥,富豪,也是蜂拥而至,为自己喜爱的花魁捧场。 头名花魁,不仅会得到巨额利益,甚至都有可能嫁入豪门。 最重要的,还是名气! 以及这个花魁,会给身后的花楼带来的名气! 刘铮不禁腹诽,谁说古代人不会玩广告的?这不就是? “曼青姑娘,是去参加花魁会了?” 刘铮问道。 她确实适合这样的盛会,不仅人美若天仙,更是琴艺极佳,气质斐然。 郑月茹笑着点头:“并且是以我们凤鸣楼的名义,刘兄可满意?” 刘铮拍着大腿:“满意,太满意了!” 还有比这更牛比的广告吗? 届时,整个凉州,三十多个州县,那么多的花楼,那么多的花魁,那么多的公子哥,富豪,粉丝们趋之若鹜。 这样广告,怎不大快人心? 如果沈曼青真能胜出,不仅仅是给凤鸣楼打个广告,还有香水!还有比这更好的广告吗? 郑月茹看刘铮如此开心,心中又是幽幽一叹。 可怜那曼青姑娘,本是心性凉薄,想在银州与世无争之人,听说有此机会,便将郑月茹请至闺中。 沈曼青问:“月茹,刘公子何人?” 郑月茹沉吟道:“经世大才!” “公子日夜操劳,何以谋利?” “为银州!” 简简单单两个对答。 沈曼青义无反顾就踏上旅途。不为其他,只为了给“刘公子”赢回来一些名声,让他赚得更多的银子,让他可以不用每天盯着熊猫眼,来这凤鸣楼看那些文人醉酒。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