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铮想哭的心都有了。 这是搞什么? 青阳铄也一脸无语,饶是他再心如止水,哪里经得起如此调侃。 胡希儿也乐了。 有一个漂亮的老爹,总是让自己那么没有存在感吗? 不对! 这些人以为刘铮是娶媳妇回来了,自己又想找的哪门子存在感!想到这里,又是狠狠瞪了刘铮一眼,不忿道:“你们都是什么眼神,这是我老爹,是你们的刘公子请出山来当长史的!” 众人哗然,瞬时议论纷纷。 前几日长史沈行,前去阳州上任,人们都还在议论猜测,这下一任的长史是谁,那些望族也一直在推荐,挤破头皮想把自己家族的人,安排在长史这个位置。 没想到,刘铮请了这么一个残疾人来? 众人不由哄笑,皆都是怀疑的眼神。 刘大豪这一身大红色,也穿了一个寂寞,狐疑问道:“铮儿,长史?” 刘铮笑着点点头。 刘大豪嘴角一抽,有点怀疑人生,只觉自己这儿子,莫非真有了龙阳之癖?于是看那青阳铄的眼神都不对了,冷哼道:“铮儿,我才是这银阳候吧?长史身居要职,可不是光靠姿色就可以的!” “你……” 胡希儿气坏了。青阳铄也哭笑不得。 刘铮冷汗涔涔:“老爹,青阳先生他……” 这个时候,旁边看热闹的几家望族,也是哈哈大笑。 “刘公子,如此妖艳之货,也敢称先生?” “是啊,刘公子,我们几家推举的,才是真正才华横溢的先生啊!” 他们都有些不忿。 刘大豪也深以为然,点头嗤笑道:“吾儿,要是亲家还好说,但这连亲家都不是,难以服人啊!” 众人哄笑。 刘铮更是哭笑不得。 青阳铄淡淡道:“州候大人,是想考量青阳吗?烦请州候大人出题!” 他这云淡风轻,若在那小酒肆,还没什么,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登时让不少男人都有点遭不住,蠢蠢欲动。可见这青阳铄的“姿色”,确实出众。 众人再次起哄。 刘大豪冷冷一笑,为了板正自己儿子的性取向,他也是拼了,道:“青阳先生,近日我身体微恙,政务蹉跎,既你自觉可胜任长史一位,先生可否帮我?” 众人附和。 青阳铄淡淡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众人也好奇跟在其后。 刘大豪故意给执笔参事一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等青阳铄被胡希儿推进来后,就跑去抱出来一堆竹简纸张,不怀好意往青阳铄眼前的桌上一放。 所有人幸灾乐祸。 胡希儿也一脸怒色,心想我老爹如此大才,给你来当长史,你竟如此态度?生气之下,就想推着青阳铄离开。 青阳铄淡淡摇头。 他比胡希儿更知一生得一知己是有多难,刘公子亲自驾车,待他如师,他既大才,便也应有大肚量,如此质疑都受不了,谈何大才?既已应下如此差事,便要给刘公子找回颜面才是。 看到眼前这些文书,他只淡淡一笑,吩咐胡希儿帮自己研墨。 众人纷纷围观,大多以为这漂亮男人,是在故弄玄虚。 谁知青阳铄随手拿笔,目光扫过这些文书,也不多思索,笔走龙蛇,开始批示。 刘大豪嗤笑不已。 这些文书,全都是平日里,他觉得一眼看上去就很烦的公事,需要各种计算,各种推敲,他觉得烦,所以就扔在一边不管,让那些参事慢慢折腾。 你只看一眼,就能搞定? 然而,他在旁边,本来一脸不屑,随后一脸震惊,而后双眼放光。 “这这这……” 刘大豪惊为天人。 几个参事也凑了过来,跟着,他们也傻眼了。 这青阳铄,不管农事,工事,兵事,街头琐事,看都不用看,竟都手到擒来,信手沾来。谁家母猪下了几个崽,需要上多少税,然后死了多少,该补贴多少……谁家生了娃,银州补贴多少——银阳境内,是有鼓励生育的政策的。然后这几个孩子上公学,需要交纳多少学杂费,后勤装备需要多杀,支出纳入…… 他竟可以不假思索,全部搞定。 “这……” “不可能!” “胡写一气的吧!” 参事们很快围了过来,拿起青阳铄计算完的那些文书,配合上算盘,让他们震惊的是,算来算去,竟然没有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