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常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大人,此计虽毒,但若成功,必可改写凉州形势,甚至可以影响到龙炎王朝的形势!” 陈平一惊:“快快道来!” 刘常阴险一笑:“大人,几次匈奴侵扰凉州,是为何?” “缺粮!” 陈平想都不想道。 刘常缓缓摇头:“缺粮,但更缺盐!” 陈平浑身一震,目露精光:“刘长史的意思是……” 刘常呵呵笑道:“大人,匈奴每年,因缺盐致死之人,数不胜数啊。我可收集一些这精盐,送于匈奴王庭,暗示与他,此精盐来自白崖军,我凉州不会过多干预,大人觉得……” 陈平脸色大变。 其他人也是吓得脸色惨白。 这样一来,岂不是说,陈平想引狼入室?让那刚刚签订停战协议的匈奴,再次侵扰凉州?甚至会和龙炎王朝,再起争端?这种行径,和卖国有何区别? 一人马上道:“大人,万万不可!” “我们断不能做此等万古罪人!” “白崖军尚是龙炎人,但那匈奴……” “引狼入室,国之罪人!” 刘常冷哼道:“诸位大人,那白崖军,充其量不过是一群匪军,与匈奴何异?再说了,我们只是利用匈奴,去打白崖军,但我凉州可作壁上观,等到双方消耗殆尽,便是我凉州出来收割胜利果实的时候了啊!” 众人皆惊,哑口无言。 陈平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青,看起来十分纠结。 刘常此计,相当毒辣,这等同于把匈奴那群狼给暗中放进自己家院子里,就算匈奴可以完全吃掉白崖军,那凉州还能把他们赶出去吗?如果不能,到了那时,陈平就真的是国之罪人了。 刘常怂恿道:“大人,此时不可妇人之仁啊!凉州若是持续如此,国不将国,州不将州!大人还有立足之地吗?” “好!” 陈平重重点头,冷视一圈:“此事谁敢透露出去,杀无赦!” “是!” “刘常携我令,马上动身,暗中打开九个关卡,但一定要控制形势!” “是大人!” …… 杜彪最近有些小心翼翼的。 每次在运盐的时候,他的右眼皮都在跳。 是因为最近赚钱太多了么?这精盐的生意,确实就是拉走精盐,拉回来白花花的银子,太让人上头了。 当然,白崖军并未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失去理智。 他们依然是背靠着平州鲁王,每次从银州拉回来的精盐,都会第一时间拉到平州,而后再进行重新分配,甚至再出口转内销,重新回到凉州。白崖军的谨慎行事,才让他们活得这么久。 有了鲁王的庇护,谁敢过来查? 这么久了,京城那边都没有什么动静,只有陈平?呵呵…… 今天,又是一批精盐。 “快快快,这边,看什么看!” 刚刚来到平州,杜彪就看到了听到了,大白天的,那鲁王府的歌舞升平,载歌载舞。他忍不住心中想到,果然这装疯卖傻,才有安稳王爷当啊。这精盐的一半利润,全部进了这鲁王的口袋,谁不羡慕? “快点搬!” “动作轻点,不要打扰到王爷!” 很快,这十几车的精盐,全部被搬了下来。 杜彪转身就走。 这鲁王府,自然会去跟白崖军结账的。 纷纷这一批的马夫继续回银州拉盐,杜彪就在城中站了起来。他身为白崖军的三当家,自然不会亲自押解,但每次交接,他都要在场。一个时辰之后,就又会有一队精盐运来,他要去城门口五里之外去接,因为没有他这个三当家的,那些守卫不会轻易放这些人进去。 他,杜彪,这张脸,就是通行证。 他在路旁的小酒肆坐着。 然而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他都喝了三碗醉银州了,竟然还没来? 不过平常也会有迟到的现象,他又等了一会儿。 然而,又没等来。 不对劲! 他脸色一变,倏地站起来,丢下几块碎银,上马就开始狂奔。 朝着凉州的方向。 按照这条路,他一直也没找到那支队伍的踪迹。 心里愈发紧张起来。 继续奔了足足一个时辰,他终于看到前面路边,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他目眦欲裂:“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