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道可不是随意动的,动了就必然得在短期之内完成。”
这话说出来之后,下边那些早就对陈寒恨之入骨的官员当即借机上前去:“陛下,沈部堂所言甚是,京城大道,来来往往多少人,一旦封禁,每天不知有多少人难以出行,耽误多少大事。
军国大事耽误那任何人都无法承担责任,我等相信陈大人的能耐,也相信水泥路面必然会给出行带来便利。
但这时间还是希望陈大人能够尽快拟定,我等也好配合陈大人修路之时开辟新的路给百姓出行。”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但是又让所有人挑不出毛病。
这的确是个需要注意的问题、
总不能因为你修路,让百姓天天待在家里面不能出行。
总不能让天下官员无法进京。
总不能让前方的紧急军报无法传递。
京城毕竟是全天下的首脑,一日瘫痪,就不知耽误多少事。
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都非常的在理。
即便是皇帝有意偏袒陈寒,也没法在这件事情上面含糊。
其实大家都是聪明人,都听得出来,工部尚书沈缙就因为没有揽到修路这个大活,心里便对陈寒有怨气。
但他通过正当的程序对陈寒刁难,又无法说他是有意为之。
即便是有意为之,他提出的这些,也显得在合情合理。
所以沈缙在说完这话之后,看向陈寒脸色不善。
他都已经想好要如何刁难陈寒。
不管陈寒给出一个多久的期限,即便是十年,他都有办法让陈寒前面的五年做无数的无用功。
而到了最后,陈寒就只能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参与这件事情。
陈寒岂能不知,这些人利用正当的规则刁难自己。
但他也有的是办法,当即上前去,在皇帝面前说道:“诸位大臣所言甚是,京城大道岂能一日荒废,在微臣看来,半年便能浇筑完成。”
这话一出,让不少官员都倒吸凉气。
大部分的官员的确不是工部那些专业的工匠,无法推测整个京城的大道需要多久能够翻修一遍。
但大概的常理性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想要将京城的路面全部翻修,就必须得先在所有路面清理一空。
京城的路面何止十里百里的,而且要求极高,总不能随意敷衍,如修乡下小道一般。
半年别说修路了,就算是铺一条泥巴路,都不止这么点时间。
官员们有的幸灾乐祸,心里面笑,陈寒的狂妄。
有的却为陈寒捏把汗,比如江都郡主,比如夏元吉,甚至太子朱标。
他们都看得出来,陈寒就是对工部尚书等人不爽,所以想在他们面前显圣。
可这不是意气用事,当着皇帝的面说出这样的话,那就相当于立军令状了,正所谓君前无戏言。
立了这样的誓言做不到,那就是欺君大罪,到时候皇帝就是要想保,那也没办法。
沈缙差点就乐出声来了,不过他毕竟老成稳重,克制得很好,甚至装模作样地劝说:“年轻人修路可不是开玩笑的,莫说京城大道修翻修起来消耗时间长,就算普通乡间小道,半年你能修多少路程?掰着手指头都能算得出来。
我等谁也没有逼你在短期内修成,十年八年的完成也可以嘛!”
这话一出,保守派官员都在下面阴阳怪气。
“沈部堂这可是说笑了,京城大道岂能修十年八年的,修那么久不得什么国家大事都耽误了?到时候这个责任谁能负担得起?”
“对啊,沈部堂,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要么不修,要么就要短时间修好才是应该的,哪有拖个十年八年的道理!”
沈缙呵呵一笑:“你们这些人怎么如此为难人家陈大人,修路哪里是那么好玩的,十年八年能将京城的主路都修好,已经不错了,你们可不要为难人。”
说着沈缙看向了陈寒:“陈大人不要听这些人胡言乱语。陛下,微臣也觉得工部不参与,大可不必为难陈大人!”
他说这样的话有多么的虚伪,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他恨不得让陈寒一天就修好所有的道路。
而陈寒岂能听不出来。
而朱元璋难道就听不出?
陈寒冷笑一声,看向了沈缙:“陛下,微臣真的只需要半年便能修好。”
朱元璋皱起了眉头,“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满!你考虑好!”
其实这也是对陈寒最好的保护,他看得出来工部尚书沈缙就是在用规则压制陈寒,而陈寒怎么能顺着他们的话来讲。
他能不知道就算是要个十年八年的,这些人也有办法让你修不成。
而陈寒现在居然直接说只用短短的半年,这不是自己掉入到这些人的陷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