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剧情,我觉得我能猜得到。
沈时倦会循循善诱地威胁我,让我为了把南星提早捞出来而妥协,答应他什么。
所以,我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去了。
可是,我也的确找不到律师保释他,警察告诉我沈玉洁的烫伤比较严重,除了律师连家属都没有保释他的资格。
更何况,我还不是南星的家属。
我把手机都打的没电了,跟警察说的口干舌燥只差没给他们跪下了,但也无济于事。
我精疲力尽地走出大厅透口气,一眼就看到站在院子里中央的一棵大榆树下的沈时倦。
他此刻特别像是等待猎物自己上门的猎人,早就放好了捕兽器,就看着我自己踩下去。
我不找沈时倦,我直接去找沈玉洁。
我去了医院,沈时倦的车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我的车后面。
我没想着甩了他,我也甩不掉他。
我在病房里见到了沈玉洁,她没我想象的严重,南星没有往她的脸上泼,就泼在了她的身上,现在的衣服穿的都较厚,烫是烫到了,但是隔着衣服,加上当时应该就采取了措施,她的手臂和胸口下面的皮肤被烫到了,涂了厚厚的药膏。
她靠在床上半眯着眼睛,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睛。
“晚凝。”她还是那么温柔,沈家人真是奇怪,仿佛永远不会发火似的。
我走到她的床边站住,不管怎样,我先替南星道歉。
“对不起沈小姐,我朋友晚上有些冲动了,希望你没有太严重,早点康复。“
“晚凝。”她拍了拍床边,示意我坐下。
我没坐,她应该是胳膊疼,轻轻吸了口气。
我也不想看到她这样,说真的,沈玉洁被烫伤,我心里也没那么爽。
虽然,她是活该。
“沈小姐,我希望你别追究,我的朋友因为我被连累了太多。”
“晚凝,我没打算追究,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那就谢谢沈小姐了,我现在去派出所接他,应该可以接到吧?”
我说完转身,看到了沈时倦的影子拖在门外的地上,像个鬼似的躲在暗处,等我一出去就扑上来似的。
“晚凝。”沈玉洁在我身后说:“上次你的眼睛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现在沈家人的话,我已经不信了。
我顿了顿,没有回头,走出了病房。
沈时倦就站在门口的一侧,我当他是个鬼,没有看到他似的就走了。
我回到派出所,果然警察让我签个字,南星就被带出来了。
他一看到我就问:“你答应了沈时倦什么不平等条约?”
“没有。”我说:“我去找了沈玉洁。”
“你去求她?”
“不用求,他们本来就是欠我的。”
“晚凝,你就保持你这种全天下都欠你的感觉。”
“全天下没有欠我,欠我的是沈家,可能,他觉得是我欠了他。”
“你欠他什么?捐献心脏是他女友生前就签订的,不捐给你也会捐给别人。”
“不说了。”折腾到半夜,我困得快死了:“我们回去吧。”
我送南星回家,因为太困了,我就没走了。
南星连床都卖了,随便找了个床垫铺在地上,就是一张床。
我躺在落地窗边上,看着夜空的星星点点,数着数着就困了。
快睡着的时候,我听见南星在跟我说:“晚凝,我保护不了你,还尽给你添乱。”
“你今天真的很勇。”我闭着眼睛说:“不管结果如何,你帮我出了口气,人生有时候就需要这么一口气。”
“晚凝。”
“嗯?”
“你安慰我。”
“没有。”
“晚凝?”
“嗯?”
“没什么,睡吧。”
我知道南星觉得他给我添乱了,但是我刚才说的话是真心的。
别人为你出头的感觉真的很好,虽然我不希望他惹祸上身。
相比沈时倦的口蜜腹剑,看到我永远是深情浅浅的样子,但是我永远都得不到他的真心。
在他面前我永远要做另一个人。
我恨透了沈时倦的纠缠,但我不知道该如何摆脱,这就是我不愿意回到海城来的重要原因。
第二天我回家,我妈仍然不在家里,我一问张婶就火大,一股气就往我的头顶冲。
我妈又是一整夜没回来,a把自己当多大?当十八岁吗?还能这样成夜成夜的在医院里面照料着?
我正准备给我妈打电话,她的电话倒打过来了。
我刚准备质问她,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