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和南星不欢而散。
他气呼呼地从我家离开,我妈问我南星怎么了,我说不用理他,每个月都有那几天。
我妈忽然忧心忡忡:“南星不会暗恋你吧?”
我哈哈大笑:“妈你想多了,南星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不会喜欢我的。”
“我能感觉到他对时倦的敌意。”
“对沈时倦有敌意,也不代表人家非得暗恋我,我又不是九天仙女,人人都得爱我。”
“不是就好。”我妈说:“不早了,赶紧回房间休息吧!”
我洗漱完,手机铃声准时响起。
每天晚上沈时倦都要听着我的心跳声入睡,前几日我借口修养身体,很早就睡了,他便没有打来。
我把手机打了静音,没有接,放在床头柜上,关上灯。
手机的屏幕一会亮起,一会暗下去。
我就在这明明暗暗间睡着了。
这个晚上我居然睡得很好,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第二天早上醒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我好像已经接受沈时倦不爱我这件事了。
就像南星说的,我们不过认识几个月而已,能有多爱?
我洗漱完下楼,意外地在餐厅里见到了沈时倦。
他正在一边吃早餐一边跟我妈聊天。
俩人相谈甚欢,沈时倦就是妇女杀手,怪不得那时候我妈那么反对他还镇定自若,他是对自己太有信心,假以时日一定能拿下我妈。
果不其然,今日这盛世如他所见。
我走过去,装作诧异地跟他打招呼:“你怎么来了?”
其实我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
我妈立刻说:“你呀,睡觉那么沉吗,时倦打了你无数个电话你也不接,把时倦吓坏了,大半夜的跑来。”
“是吗,哦,可能是我不小心打了静音吧!”我在餐桌边坐下,看到他的眼底有淡淡的疲色:“昨晚你就留在这里的?”
“大半夜的怎能让他再回去,就在客房住了一夜。”
“可是,我睡觉打静音有什么问题呢?”我歪着头问他。
他脾气很好地回答:“没问题。”
“对啊,你为什么总是半夜给我打电话?”我接过张妈给我的粥,低头大吃。
我忽然找到了我的快乐源泉,那就是耍沈时倦。
看他为了思侬的心脏来回奔波,还得陪着小心不敢气到我。
昨天南星的话说的挺对的,但有个地方不对。
他说活人永远斗不过死人。
他错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跟谁斗,特别是桑思侬。
不管怎样,我能活着全靠人家的心脏。
我永远感激她。
我对桑思侬的感恩,和对沈时倦的痛恨是两回事,互不干扰。
吃完早餐,沈时倦送我上班,我们一路无话。
这么早他的司机没赶过来,他亲自开车。
我坐在后座,一抬头就能看到沈时倦的后脑勺。
他皮肤白,所以头发不是特别黑,在阳光下是深棕色的,他开着车窗,没打发胶的头发在风中肆意飘荡,阳光把他的耳廓照的几乎透明。
沈时倦看上去依然美好,但在我的眼里,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沈时倦了。
我可能现在还爱他,但不妨碍我恨他。
我也许是个恋爱脑,但我是一个清醒的恋爱脑。
我把目光转向车窗外,不再看他。
我想沈时倦一定能察觉出我这几天有点反常,他那么敏锐的一个人。
我有点期盼他问我一句怎么了,但是从上车到下车,他亲自拉开车门,伺候老佛爷似的将我扶下车,把我送到大门口,还依依不舍的在我额头上印上一个吻,也没有问我你怎么了。
他根本不关心我的情绪,他关心的只有他爱人的心脏。
我跟他笑笑,向他挥挥手,走进了公司。
萧纹渝今天已经没来了,她的工位上空空的。
本来她还说做到月底,估计沈时倦连我们的婚礼都不会让她参加。
凯蒂送茶水进来,告诉我:“萧秘书一大早来办了手续就走了。”
“嗯,知道了。”
“萧秘书走得也太匆忙了,这下她一走,好多事情要忙。”
“通知hr继续招人。”
“哦,好的。”
凯蒂嘟嘟囔囔地走了,萧纹渝在这里,她能偷懒,萧纹渝不忙的时候会帮她做很多事。
所以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凯蒂也喝了几杯,搂着萧纹渝的脖子哭得稀里哗啦的,可舍不得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的关系好得无与伦比。
但凡原本不相干的人对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