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意思,”他犹豫着:“你是顾”
“晚凝。”我补充:“顾晚凝,我给你的名片上有,怎么没打给我,车子修的怎么样了?”
“小问题。”他说:“不必放在心上。”
他一低头这才看到我裙子上的盘子,赶紧捡起来,盘子完好无损,但是白色的裙摆上全都是黄黄的奶油汁。
“你的婚纱!”他惊呼:“怎么办?”
看这样一个大块头着急忙慌的样子,竟然有点反差萌。
我笑了:“没事,洗洗就好了。”
我拖着裙摆往洗手间走,他拿着盘子跟在我身边。
“有替换的吗?”他问。
“白纱就一件,其他的礼服是敬酒穿的,”我说:“不过不要紧,洗洗好了,反正拖在地上没人注意。”
我跟他笑笑,进了洗手间,把裙摆拽到盥洗台上,打开水龙头冲洗那块污渍。
我想的太简单了,奶油汁里还有油,清水冲不干净,反而晕染开了,比不洗更明显,而且裙摆湿了水好重。
我顿时泄了气,现在可好,我捧着沉重的湿漉漉的裙摆不知道如何是好。
门外传来了沈斐小心翼翼的声音:“洗干净了吗?”
“没有。”我哭笑不得:“越洗越脏。”
“我去找时倦,你等一下。”
“不用。”我不想换上那件蓝色的婚纱,他一定会趁机让我换上:“先随便找件衣服给我换上,然后我让婚纱店给我送一件白纱过来,很快的。”
“好,你等下。”
过了会他的声音重新出现在门口:“顾晚凝。”
“嗯。”
一只手递过来一套衣服,我接过来,是一条黄色沙滩裙。
“抱歉啊,海滩边的商店里卖的都是这种品质的衣服,没有更好的了。”
我飞快地换上,质地的确不太好,还有线头,不过总比湿漉漉的婚纱舒服多了。
我抱着婚纱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他抱歉地看着我:“今天是你的婚礼,结果”
“没事啦。”我宽宏大量地宽慰他:“我打给婚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