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是吴昊?”
“不是只敢在家打老婆吗?”
围观邻里倒抽冷气,看吴昊的眼神一变再变,刚才对吴昊指指点点的人瞬间闭嘴。
张嫂所有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最不敢相信眼前一幕的人是姜珊。
“吴昊竟然为了我打人?”姜珊自言自语,眼角微微湿润。
她突然发现,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让吴昊改变了。
反正自己已经是吴昊的妻子了,真要如此,姜珊不介意天天晚上满足吴昊。
“呃,白天没人的时候也行。”姜珊突然俏脸绯红,“我想什么呢?”
“死鬼,我被人打了,你还不帮忙!”张嫂懵逼了片刻,朝着自家男人大吼。
张富贵也是窝里横,比吴昊还悲催,连老婆都不敢打,还经常跪搓板,只敢对自家女儿吆五喝六。
但是张富贵比吴昊会做人。
他不吸烟,兜里常备一盒软包吉庆,价格五毛,有人欺负自己,立马上烟。
村里人大多抽旱烟,五毛钱一包的烟卷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
冲着香烟的面子,村里人铆足了劲为难张富贵,但从不真动手欺负,拿了香烟了事。
“我我我,我在。”见老婆发话了,张富贵结结巴巴,硬着头皮说,“吴昊
,你有种冲我来。”
吴昊不惯毛病,举起酒瓶作势要砸。
张富贵双腿一软,扑通一下习惯性跪了,连忙拿出香烟,“昊子抽根烟消消气儿。”
新买的香烟还没拆封。
张富贵急得满头大汗,颤颤巍巍好不容易拆开。
吴昊差点儿气笑,脱口而出,“我不……”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以前的吴昊抽烟喝酒样样精通,现在突然说不会吸烟,难免引起怀疑。
“你的送烟方法不对,我教你怎么做。”
吴昊将整盒烟拿过来,从中抽出来一根递给张富贵。
剩下的揣自己兜里了。
张富贵盯着手里孤零零的香烟,心肝脾肺皆疼。
张嫂快速算计,要账七毛,香烟赔了五毛,和之前利息翻倍的想法截然相反。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不活了。”张嫂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嚎叫,“吴昊欺负人,乡亲们帮我做主啊。”
街坊四邻都被吴昊震慑住,哪还敢帮张嫂。
张嫂嗓子嚎得沙哑,都快破了,愣是没人出来帮忙。
张嫂狠狠抹了把泪水,环顾人群。
她突然双眼一亮,指着一个身材健壮的年轻人大叫道,“孙胜利,你不是喜欢我家闺女秀兰吗?”
“看到丈母娘被人欺
负,还不过来帮忙。”
“还有胜利他爹,咱们早晚是亲家,不能看着我家老张被人欺负。”
孙胜利追求张家闺女已久,早就考虑要不要站出来表现,现在张嫂和张富贵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出手帮忙必然感激。
于是,孙胜利拉着他爹排众而出。
孙胜利二十出头,他爹四十出头,都是正当壮年,二人家族遗传膀大腰圆,站在一起气势十足。
平日里,村里除了贺顺几个二流子之外,没人敢惹孙胜利一家人。
见到孙家父子出面,邻居们似乎料想到了吴昊挨揍的场景,再次有胆量窃窃私语。
“吴昊完了,医药费最少三元钱,还不如给张嫂点儿利息免得挨揍。”
“吴傻子要是能想到,就不叫傻子了。”
姜珊更是拉住吴昊的衣角,小声说道,“你快去找孙队长吧,请他出面求情。”
吴昊家位于星火村三大队。
大队是以前生产队遗留下来的产物,行政级别比村低一级。
队长在村子里,也算是一方人物。
但是吴昊知道,孙队长也姓孙,和孙胜利家沾亲带故。
找孙队长说情,非但帮不了自己,反而损失更大。
吴昊的体魄远不如孙胜利父子,真打起来必然吃亏。
吴昊算了一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自信一笑。
“呵呵,你太单纯,求人不如求己,等着看好戏吧。”
姜珊小声道,“别嘴硬,好汉不吃眼前亏。”
“好戏,就你?呵呵!”孙胜利嗤笑,然后看向张嫂,问道,“吴昊欠你多少利息?”
“两元,不!”突然想到吴昊拿出来三十多元钱,张嫂改口道,“利息五元!”
“你们,你们抢劫。”姜珊忍不住反驳,泪眼婆娑,临近哭的边缘。
孙胜利微微摇头,“不不不,还有一盒烟,应该拿出来十元钱!”
说着,孙胜利看向吴昊,脸色渐渐阴沉,“说吧,是自己把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