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枯，更不忍欺骗老人。
“我和高镇长商量扣大棚的事儿。”
“呵呵呵，好好好！”老村长回光返照，笑得格外灿烂。
“好孩子，跟老头子我说说，你还有什么计划。”
吴昊越发确定自己的想法，强忍泪水，双眼微红。
“首先要让大棚出收益，其他村民才会效仿。”
“然后我考虑开一家食品加工厂，带动村里的养殖业。”
“如果实力允许，修路，建学校等基础设施也会相继提上议程。”
吴昊无所隐瞒，将自己的想法从头说到尾。
后面涉及手机和互联网。
尽管老村长听不懂，吴昊还是丝毫不保留。
老村长越听越兴奋，不停点头，时不时冒出一个“好”字。
吴昊发言半个小时，老村长说了三百多个“好”字，平均十几秒一个。
“我动不了，被子下面压着一个包裹，帮我拿
出来。”老村长说道。
吴昊照做，很快找到老村长要的东西。
试了一下，沉甸甸的，似乎是钱。
包裹很严实，左一层右一层，打开十多层包装，才露出里面的真容。
全是零钱，小到一分一毛，大到五元十元。
老村长颤颤巍巍将钱塞进吴昊手里，声音越发微弱。
“我攒一辈子的积蓄，没多少，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老头子不要求你回报，只希望你发达了以后，别忘记星火村。”
到了后来，老村长的声音微不可闻。
吴昊纠结了。
钱不多，分量太重，吴昊不敢接。
老村长没再言语，举着手，胳膊始终颤抖。
吴昊无可奈何，咬着牙双手捧起零钱，“老村长，我……”
吴昊的话刚说一半，老村长的手臂颓然垂下。
老人走了，走得很安详，嘴角挂着满意的微笑。
吴昊低头沉默很久很久。
没人知道这一刻他想些什么。
吴昊走出老村长家的时候，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
吴昊走到孙建国身边，压低声音一字一顿。
“我在星火村，你生不如死，终生忏悔！”
说完，吴昊转身就走，留下一个看不透摸不清的背影。
孙建国没来由地一阵胆寒，脊背冒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