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不服气，还想抗争一下，亮出胳膊秀肌肉。
“别看我瘦，我会武术，十个八个近不了身。”
秦亦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恶狠狠瞪了一眼赵虎。
“滚，四肢发达的人离我远点。”
赵虎怔住了。
上一刻还温声温气，下一秒怎么变脸了呢？
吴昊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
秦亦春和陆肖的矛盾根源就是家庭暴力。
导致秦亦春怀恨在心，以自己的身体为本钱报复陆肖。
起初时，秦亦春偷偷摸摸，不敢明目张胆，后来陆肖外面有了情人，常年不回家。
秦亦春没了约束，品尝到了偷人的快感，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喜欢四肢发达的男人，陆肖是个文化人，她也不喜欢知识分子，更倾向于痞里痞气，懂得心疼人的男人。
吴昊突然抓起秦亦春，搂进怀中，轻声说，“咱们是来玩的，图的是个乐呵，拳头硬打拳击去，来舞厅干什么？”
吴昊一手搭在了秦亦春的肩膀上，一手轻抚女人细腰，缓慢迈步走进舞池。
“你的行为对女士很没礼貌。”秦亦春微微皱眉。
吴昊回道，“我是二流子，礼貌那种东西和我没有缘分。”
“那你和谁有缘分？”
“和姐姐你啊！”
二人随着舞曲渐渐进入节奏。
“切，没见过第一次见面，就像你这么直接的。”
“我是直男喜欢直来直去，难道姐姐喜欢弯的？进不去洞怎么办？”
秦亦春接触过的男人两个巴掌数不过来，仍然被吴昊说得面红耳赤。
她喜欢坏坏的男孩儿，好奇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脑子笨，知道了也记不住。”
吴昊说得随意，实际上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吐出成语或者典故。
“俺也不藏着掖着，看中了姐姐的身体，其他的不重要，反正姐姐也不想我以后缠着你。”
秦亦春就喜欢不问姓名，玩够了互相不认识，不影响各自家庭，相忘于酒店。
她越来越感兴趣了，改口道，“我想知道弟弟的底细，万一你把姐姐卖了怎么办？”
这时，舞厅里响起伤感歌曲舞女泪。
吴昊酝酿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的语气符合周围环境。
“我是农村孩子，来城市里赚点钱，没想到城里的人坏得很，经常骗我的钱，后来我反应过来了，不给他们骗，就改明抢，抢完了还狠狠揍我一顿。”
秦义春从吴昊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
她也是农
村出来的，想嫁个有钱人飞黄腾达，有钱人找到了，腾飞没实现，毒打挨了不少。
秦亦春越来越感兴趣，竖起耳朵倾听。
吴昊继续说，“我发现自己越怂，打我的人越大胆，我要是强硬，打我的人反而收敛，渐渐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老实人挨欺负，于是我改变自己，主动和人打架，遇到打得过的往死里打，遇到打不过的，大不了被打死。”
“打架的次数越多，他们越不敢招惹我，慢慢地，欺负我的人都躲我远远的，而我打习惯了，开始欺负身边的人。”
吴昊出其不意朝秦亦春的胸抓了一把。
“欺负女孩子，这招最管用。”
秦亦春听得入神，一时间忘了生气，她感觉吴昊的经历和自己极为相似。
刚刚偷人的时候，陆肖发现了，打得她死去活来，有几次差点儿投江自杀，后来偷的男人多了，陆肖又忙于事业管不过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怎么打她。
陆肖也是害怕家产被分走一半，迟迟没提出离婚，等着儿子长大了，家产转移到儿子名下就可以大胆提出离婚。
秦亦春认为自己的堕落也是一种反抗，和吴昊打架异曲同工，她感同身受，将脑袋靠在吴昊胸膛
上。
“弟弟继续说，我喜欢听弟弟的故事。”
远处，赵虎拿出照相机，偷偷将这一幕拍摄下来。
吴昊充分发挥胡编乱造的本领，先诉苦然后展望未来，说自己不打算呆在哈北市，想换个地方。
周围换一批人继续欺负，因为现在身边的人都躲得老远，不好欺负了。
一曲舞女泪下来，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抱头痛哭。
周围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久别重逢了呢。
人群中赵虎尽可能收集素材。
“今天舞厅放的曲太伤感，姐姐不想跳舞了，咱们出去吃饭吧。”秦亦春说道。
吴昊心想，自己花钱点歌，不伤感才怪呢。
“今天晚上听姐姐的安排。”
二人很快出了舞厅，手挽着手相当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