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和姜母不想留徐贵吃饭,又拉不下脸面赶人,顿时难住了。
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厨房团团转圈。
吴昊算是看出来了,老两口才是真正的窝里横。
他摸了摸肚皮,为了自己必须出手。
“你们等着吧,我去会会徐贵。”
姜珊拉住吴昊,拼命摇头,“不行,徐贵是村里的大无赖,喜欢动手打人,你惹不起他。”
姜父看了眼锅里的红烧肉,满脸心疼。
看在礼品的份上,他不想吴昊挨揍,赌气道,“算了,吴昊窝里横,在外人面前啥也不是。”
“把饭菜端桌上吧,家里有散白酒装一壶,千万别把茅台拿上去。”
姜母也是这般想法,说道,“马上过年了,我们姜家不想见血。”
“都老实点儿,按照老头子说的去做。”
吴昊对老两口没好感,既然他们想忍气吞声,就让他们忍去吧。
于是退回厨房,拍了拍姜珊肩膀,“走吧,咱们吃饭去。”
姜珊突然后退一步,瑟瑟发抖,“我就呆在厨房里,你们去吧。”
“怎么回事?”吴昊眉头一挑,“徐贵欺负过你?”
姜珊闻言微微点头。
她突然想起来,吴昊暴脾气,万一找徐贵算账,打不过人家反而被欺
负。
姜珊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你别多想。”
吴昊看出来不对劲,转头问向二老,“怎么回事?”
“说了好像你能解决似的?”姜父不屑道,“还是别打听了,免得惹祸上身。”
吴昊从来不怕事,何况为了姜珊。
他一手拿起菜刀,一手拿个瓷碗。
刀锋在碗沿上摩擦几下,感觉足够锋利才停手。
姜珊更怕了,连忙抱住吴昊,“你别去。徐贵去年调戏我,我大哥和二哥一起上没打过他。”
吴昊噌的一下火冒三丈。
他挣脱姜珊,拎着菜刀走出厨房。
姜珊紧紧跟上!
姜父挠了挠头,“吴昊不是窝里横吗,胆子怎么大了?”
姜母同样疑惑,“我怎么发现吴昊这次回来变化很大。”
随即二人猛地惊醒,异口同声,“不好,要出人命,快跟上。”
二老跟过去惊讶发现,徐贵没了踪影。
吴昊大摇大摆坐在炕上。
“怎么回事?是不是徐贵在吴昊来之前走了?”姜母好奇问道。
姜珊感动得一塌糊涂,眼含泪珠笑着解释。
“嘻嘻,徐贵看见菜刀就怕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姜父姜母这才明白,再无赖的人,也害怕菜刀。
吴昊补充道,“大哥
和二哥俩人没打过一个,是不敢下手吧?”
一句话,又惹得姜父姜母不高兴。
吴昊已经豁出去了,无所谓他们高兴与否。
很快饭菜上桌。
“吴昊啊,偷一次两次不被抓是侥幸,不可能一直侥幸。”
“你早晚进去,丢下姜珊一个人怎么办?”
姜父准备了一肚子话,要是没人阻拦,能说三天三夜。
吴昊一手拎着菜刀,一手举着酒杯。
“爹,喝酒!”
北方管岳父叫爹或者爸!
吴昊管陌生人叫爹,相当不自然。
姜父胆战心惊,不情不愿喝了一杯,砸吧砸吧嘴还要长篇大论。
吴昊敲了下菜刀,“喝酒!”
姜父的话生生憋回肚子里,硬着头皮继续喝。
二十分钟不到,姜父喝了小半斤白酒。
要是茅台,他还能再喝半斤。
可廉价散白酒上头,喝完后脑袋晕乎乎,阵阵刺痛。
趁姜珊去厨房端菜,姜父连忙跟出去追问,“吴昊怎么回事?真敢拿刀砍人吗?”
姜珊想了一下,不确定道,“平时吴昊很温和,从来不和人打架。”
“还是窝里横啊,我还以为他真的变了呢。”姜父壮起不少勇气。
姜珊补充道,“老村长在的时候,说吴昊有时候脑子
不好,容易犯浑,犯浑的时候真的敢砍人。”
姜父心下一惊,“他现在脑子怎么样?”
这时,突然传来吴昊的声音,“爹,你干嘛去了,回来喝酒。”
姜父咯噔一下,“完了,吴昊喝了不少,脑子肯定犯浑。”
姜珊深有同感,微微点头。
“我回去陪小畜生喝酒吧。”姜父黑着脸返回。
半个小时后。
姜父钻桌子底下了。
吴昊也头昏眼花,晃晃悠悠爬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