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月确实在沉思，但她并没有思考“司砚和段清翎谁更适合做男朋友”这个问题，更没有考虑“司砚和段清翎谁在市场上更有竞争力”这件事。
她在想司砚这是春心萌动了？
不然他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不过也正常，十八岁，正是谈恋爱的好年纪。
所以司砚喜欢谁？
瑶瑶？璐璐？敏敏？莹莹？她？
楚夕月把跟司砚走得近的女生挨个想了一遍，包括她自己，回忆着她们各自与司砚相处时的气氛，推测着司砚喜欢谁的可能性比较大。
莫莹莹？
不可能。
司砚和莫莹莹虽然整天厮混在一起，但这两人每次相处时的那种氛围，总让她感觉额仿佛下一秒就要撸起袖子干架了。
不过也不一定。
从小相识的欢喜冤家，也是有可能修成正果，成为一段佳话的。
她？
貌似也不太可能。
她虽然也跟莫莹莹一样，整天和司砚待在一起，但是吧
如果真是她，刚才司砚给她擦嘴角的奶油时，就该像偶像剧里一样，眼神先拉一波丝，再抬手轻轻擦去奶油，气氛暧昧旖旎，仿佛下一秒就要热吻起来了
想起司砚刚才扯着她的唇，擦得那么用力，她的整张脸都变形了，估计丑得跟做鬼脸差不多。
按司砚的性格，要是喜欢一个女孩子，肯定是很温柔才对，绝对不会这样做。
感觉她跟司砚的相处方式，更像是兄弟，不，划掉，更像是姐妹。一起插科打诨，一起搞恶作剧，一起吃瓜看戏，跟莫莹莹和孟然一样合拍。
哎，要是司砚是个女孩子就好了。
言归正传，所以是敏敏？
敏敏的可能性比瑶瑶和璐璐要高一些。
平时她来问问题的时候，就跟司砚眉来眼去的，眼神不断拉扯，她看他时他看题，他看她时她羞红了脸与他对视。
好像还真有点懵懂初恋相处时的那种羞涩劲儿。
所以司砚现在问她这个，是准备让她当他的狗头军师？打听打听自己的行情如何？还特意拉段清翎当个参照物？
司砚见她许久未回话，微微弯腰靠近她，催促道：“嗯？有这么难回答吗？”
看司砚这着急的模样，楚夕月憋笑，摇了摇头，“这个嘛，倒是不难回答。”
司砚饶有兴致，垂下眼眸望着她，“那究竟是谁比较有竞争力啊？”
楚夕月整个人懒洋洋的，开始故作姿态，将身体转了回去，轻轻舀了一勺奶油，吃了一口，最后才舔了舔唇说：“那当然是有竞争力的那个，比较有竞争力！”
“”
说了，但跟没说没什么区别。
司砚就知道她没憋什么好心思，迈了两步，拉开椅子，在她右前侧坐下。
伸出手，从桌上取过一块蛋糕，取蛋糕时没有沿着直线拿回来，反而是特意在她眼前绕了一圈，速度极慢，意思不言而喻。
“”楚夕月看他拿蛋糕的动作，了然地看了他一眼。
怪不得他今天还特意买个草莓蛋糕过来呢，原来是想贿赂她！
行吧，看在蛋糕的面子上，她就勉为其难地指导他一二。
其实，就算没有蛋糕，她也会帮他追女孩。
毕竟她知道他明年的结局，要是能帮他追到喜欢的女孩，让他多一丝羁绊，情感有了寄托，生存的信念自然就会增强。
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右手轻轻拿着勺子，拨弄两下蛋糕，“我觉得，做男朋友，那绝对是你比较有竞争力！”
司砚拿起叉子的手一顿，漂亮的眼眸瞬间一亮，抬眸望着她，“真的？”
楚夕月用力点头，递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嗯！”
司砚捏了下手指，狠狠用叉子戳了一个草莓，压制住上扬的嘴角，用最为平静的语气问：“为什么？”
楚夕月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他一眼。
这个眼神司砚不可能不懂，因为平时她如果有很简单的题不会，他就会用这个眼神瞥她一眼，然后无奈地开始分析题目。
看见这个熟悉的眼神，司砚就静候楚夕月分析给他听了。
果然，下一秒，楚夕月就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开始引导他。
楚夕月循循善诱，“请问，如果你是似阳光般温暖，那段清翎就是？”
司砚：“如冰山般寒冷。”
楚夕月点头，“所以，你觉得，女孩子会喜欢？”
司砚：“我。”
楚夕月：“over！”
司砚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这样莫名其妙把人家段清翎拉出来比较一番，最后还得出一个逊色于他的结论，总归有点不厚道，象征性开口，“那段清翎总归也有优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