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你的伤势,我已仔细处理过。只要静心调养一段时间,定能痊愈,但是疤痕却无法去除了……”
男子对他似乎有种天然的信任,迫不及待地捧起椰子碗,香气瞬间勾起了他的食欲,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姜念薇还在思考着这人的身份,回想起那日在山间的剿匪之战,他的身影矫健,显然是谢家军的人。
且他曾在她生死攸关之际伸出援手,这份恩情让她无法将他与“坏人”二字相提并论,但是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姜念薇轻叹一声,随手向篝火中添了几根干柴,火光跳跃,映照着她的脸庞,“你应该是因为额头撞上了礁石,才因此记忆混乱,我不是你的什么未婚妻,我只是……”
姜念薇迅速站起,手中的棍子紧握,她眼神冷冽,只见一只硕大的老鼠在角落里乱窜,她毫不犹豫,挥动手中的棍子,一击便将其毙命。
然而,那男子却依旧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显然他的惊恐并非伪装。
姜念薇看着他,心中微微一动,这男子,竟如此害怕老鼠?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对方迷茫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什么名字,也不记得为何出现在这里,唯一记得的便是这朵绒花。”
真是有些棘手,姜念薇心里也不由得觉得难办起来,竟然失忆了,那岂不是要赖上她了。
而且他还可怜巴巴地凑到她的身边,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你能否收留我一段时日,过一段时间我或许就能记起全部了。”
“无论如何,等你伤好之后再想办法吧!”
她用椰子碗煮了一些之前取出来的灵泉水,又给了他一些白色的药丸,“吃下吧,对你的伤口恢复大有裨益。”
男子乖顺地服下了药丸,默默地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姜念薇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他衣物中的一块木牌上,那木牌虽然朴实无华,但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见,一个“昭”字呼之欲出。
她拿起木牌,“昭?这应该是你的名字吧?”
“或许是吧。”
他接过木牌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上面的字迹,记忆虽然模糊不清,但他却觉得姜念薇是个值得亲近的女子,或许之前两人确实有什么渊源,不然她的绒花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他环顾四周,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不成他们两人是因为身份悬殊被迫分开的苦命鸳鸯?又或是他是个始乱终弃的纨绔子弟,抛弃了自己的未婚妻?
思绪如同乱麻般纠缠在一起,让他头痛欲裂,他决定暂时不去想了,只是迟疑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姜念薇抬眸,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你叫我三娘就可以了,这段时日,你最好不要外出,我会给你送水和食物,给你换药,外面危机四伏。”
男子乖巧地点头,“好,我听你的。”
如今他遍体鳞伤,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最好的办法便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养伤,等伤好了之后再做打算。
姜念薇守在他身边,看他睡着之后,才悄悄地离开。
姜念薇抬脚刚回到石头屋里,却发现姜澜煦还未休息,似乎一直在等她回来。
姜澜煦微微叹息,“刚才来了几名官兵,将阿北带走了。”
“什么?带去哪里,他犯了什么事情?”
“不是犯了什么事情,他是自愿跟他们走的。”
姜澜煦拿出阿北留下的字条,姜念薇展开之后,越看越是气恼,“真是岂有此理,臭小子,翅膀硬了就要飞了!”
但转念一想,阿北回去,不一定是坏事,若是留在这里才是无用,只是他们这一家子又少了一名劳动力,而她则是少了一名保镖。
“罢了,罢了,他有他的想法,我们毕竟不是他的亲人,既然是他自愿的,我们又如何强迫他留在此处。”
当姜念薇躺在阿北白日刚做好的荔枝木床上时,心中感慨万分,这养只小动物时间长了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呢?况且这阿北的性子确实讨喜,虽有些呆头呆脑的,但平日里却是对她言听计从。
他就这么离开了,她心中竟平添了几分想念。这些日子以来,她早已将他视作弟弟。
既然他选择回去,以他那单纯的性子,不知是否能应付家中那些老谋深算的狐狸。
但如今的阿北已非吴下阿蒙,她爹已教了他不少为人之道、为政之策,况且大哥还教了他不少武艺,相信他已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如此想着,姜念薇便拿出了挂在脖间、藏在衣服里的核桃,若不是因为有这个核桃空间的相助,他们又怎能安然无恙地来到这里?
如今空间之中,已然被她打理出了一块菜地,越是珍稀的植物、肉类,便可以兑换越高级的现代药品。
目前她所知可以兑换出的物品,无一不是药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