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拿了消肿化瘀止痛的药,给他涂抹在膝盖上。
“为什么什么事?”
君祁烨并未说明。
“不会就是为了兵部监查不力之责吧?”
君祁烨不以为意:“是,但也不完全是。”
是,也不完全是?
这是什么话?
“今日,郝宗正跟皇兄提及,出了涉案人员,也要追究监管者失察之责。”君祁烨淡淡地说着。
秦时月反应过来:“所以,你就主动去请罪了?”
“请罪不请罪,结果已经注定。皇兄为了堵住宗正寺和御史台大臣的嘴,也会罚的。”
君祁烨轻描淡写。
他早就发觉,皇兄对他的态度,愈发微妙了。
【君心难测,还是谨慎为好。】
【按照原本的发展,你就是太过直白,气急上头,还挨了皇帝一个大逼兜】
君祁烨又听到了一个新鲜词:大逼兜。
没想想明白,忽然就被秦时月捧住脸:“怎么了?”
秦时月左看右看,看了半晌也没发现异样:“皇上没动手打你吧?”
半晌没听到回应,秦时月干脆给君祁烨来了个全身检查。
没有挨巴掌,不代表身上其他位置没受伤,比如打板子。
想及此,秦时月直接上手,要去解君祁烨的裤腰。
下一刻被反握住手腕:“天还没黑,你就想脱我裤子?”
听到这话,秦时月顿时尴尬,脸红到了耳朵根,微微发热。
抬头的时候,发现君祁烨正深深地看着自己。
随后,又很快看向别处:“放心,我是医者,眼里只有活人尸体之分,不分男女。”
听了这个解释,君祁烨忽然觉得窗外有只鸟嘲笑着飞过去。
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这里不是回春堂,也不是太医院,且只有我们夫妻二人,所以,阿时想做什么,为夫心知肚明。”
【君祁烨,你浑蛋,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不符合你人设啊!】
【跑偏了,完全跑偏了!】
还未回过神,秦时月就被揽住腰,紧接着不受控制地贴到了君祁烨的身上。
脸对脸,几近要亲上。
“你要做什么?大白天的不合适,再者,你我有过约定。”
“我后悔了,不想遵守约定了。”君祁烨玩味道,“再者,我们又不是没亲过,紧张什么?”
秦时月双手轻轻抵着君祁烨的胸膛:“再给我些时间可好?”
君祁烨满眼笑意地松了手。
秦时月垂眸:“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挨板子,你别误会。”
“罚都罚了,没必要再打了。只是”君祁烨顿了顿。
秦时月抬眸:“只是什么?”
“只是接下来两个月,没有俸禄了。”
秦时月倒是不意外:“我知道。”
【你们这个年代的人,尤其是朝臣,动不动就罚俸,怕是都拿去充实国库了,抠抠搜搜的!】
【两个月没俸禄倒也没什么,王府大概还有结余。】
【再不济,我还有朝廷发的俸禄,想来也能支撑一段时间】
想着想着,忽然就被君祁烨捏住脸颊:“不许胡思乱想!”
秦时月挣脱开:“王爷阻止我心里的想法,未免太过霸道。”
【我爱想什么想什么,你管得着吗?】
君祁烨打量着秦时月:“要不,我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霸道?”
秦时月挪开了一步。
【浑蛋!】
君祁烨脸上笑开了花。
“但是,王爷真的要小心了。”秦时月提醒道。
君祁烨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你知道的进展节点要来了是吗?”
“你是不是一直在暗查兖州那便的动静。”
“秦牧阳按部就班,没出岔子,也没有太大的动静,目前,六哥只是给搭了个路,让他过的好些。”
君祁烨直言不讳。
秦时月还是觉得不对劲:“说句不该说的,谨王爷向来城府极深,更是无利不起早,他为何会看上秦牧阳呢?”
“从前在京城是这样,如今还要追到兖州。”
秦时月疲倦地坐了下去。
【所以已经没有逻辑了是吗?】
【我强行改变剧情,这个世界却为了圆回之前的结局,不顾逻辑bug了?】
【是不是无论做什么,结局都要变回原来的样子?】
想着想着,忽然有种强烈的无力感。
君祁烨坐在了他的身边:“六哥看中秦牧阳,总会有迹可循。”
秦时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