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句话微微有些疑惑:“阿莱特,你左臂受过伤了吗?”
“……”
阿莱特沉默了几秒,淡淡开口:“什么时间?”
“什么什么时间?”简没反应过来。
小巴蒂露出一个略有些得意的笑容:“明天中午用完餐后,图书馆门口见。”
阿莱特没再理会,她垂着眸子继续吃着小银盘里切的整齐的牛肉。
她需要……知道克劳奇是怎么了解这件事的。
——
这是阿莱特第一次见到简的未婚夫——加里凯恩。
他身材健硕,浓黑的眉毛下有一双棕色的眸子,沉默的时候总是抿着嘴唇,显得很严肃。
“你好。阿莱特艾凡,我是简的朋友。”阿莱特伸出手。
加里回握道:“你好,加里凯恩,简的未婚夫。”
三人刚刚坐上火车抵达霍格莫德,村落两边种着苍绿茂盛的银杏树,村子上除了当地的居民外就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特拉弗斯亲热地挽着阿莱特的臂弯,加里在两位女孩不远处走着,为她们留下足够的谈话空间。
她们一路上说说笑笑,当两人路过尖叫棚屋的时候,阿莱特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听说,这里曾经住了一个吸血鬼,他总是抓年轻漂亮的女孩……”简凑到阿莱特的耳边,以一种小心翼翼却又暗含激动的口吻叙述着“把她们吸成人干。”
“……”阿莱特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漫不经心:“是吗。”
特拉弗斯在阿莱特的脸上没有看到好奇亦或者害怕的情绪,分享的热情也稍稍降低了些,心里那不易察觉的恶趣味早已消失殆尽。
有时候真是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简看着淡然的艾凡,心里叹了口气。
“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曾经的霍格莫德就是妖精叛乱的总部呢,它本身就笼罩着一层神秘、诡谲的面纱。”阿莱特轻轻掀过话题,她的目光转向面前繁华热闹的村落,声音越发飘远…
据《魔法历史遗迹》记载,这个作为纯巫师的村落,在1612年却成为了妖精叛乱的总部。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一点。
阿莱特和好友聊天的时候,没忘记观察特拉弗斯家的赘婿。虽然这位凯恩先生算不上能言善辩,但非常贴心,懂得尊重简的意见。当他遇到自己不了解的问题时,会闭上嘴认真倾听。即使是他不认同的观点,也不会轻易开口反驳。
艾凡暗暗点了点头。
“阿莱特,不好意思,我和加里要去小酒馆一趟,等会儿在邮局门口见。”简摆了摆手。
艾凡点头。她站在原地,看着简和凯恩并排离开的背影,摸了摸巫师袍里侧的日记本,嘴角微微上翘。
口袋里的日记本仿佛同样感应到她的触摸一般,发出一阵嗡鸣。
……
一个带着兜帽的人顺着大路往前走着,宽大的巫师袍将祂的身形掩藏,长长的刘海垂在眼睛边,祂略微收起下巴,从侧面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和低垂的睫毛。
祂沉默着路过欢声笑语的佐科笑话店,笑话店的门口站着几个斯莱特林,中间被簇拥着的正是雷古勒斯。
沙菲克刚刚把一个大粪弹扔到高尔身上,恶劣一笑,转过头勾着雷古勒斯的肩膀:“哈哈哈,试试这个。”
沙菲克伸出手,手心里躺着几颗打嗝糖。
雷古勒斯看着一身狼狈的高尔,忍俊不禁,他拿过打嗝糖放进口袋里:“下次再试。”
沙菲克撇了撇嘴,他转头招呼着雷古勒斯新的好玩意儿:“快来看啊,这里还出了新品?!”
“来了。”雷古勒斯转过身的霎那,余光猛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他顿了顿,看向渐渐远去的兜帽巫师,皱了皱眉,只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祂经过邮局——没过一会儿,就有一群猫头鹰从里面飞出来,紧接着祂拐进旁边的一条小路,路口有一家小酒吧,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上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野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脖子的白布,招牌在风中吱嘎作响。
祂没有丝毫迟疑,推开门。
里面与三把扫帚酒吧完全不一样,没有明媚,温暖,干净的环境。
这是一间又小又暗、非常肮脏的屋子,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几扇凸窗上积着厚厚的污垢,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蜡烛头,石头铺的地面上积着厚厚的泥垢,让人踩在地上只感觉轻飘飘的。
猪头酒吧里的人形形色色,掺杂着各种口音的英语,穿着各异的人们……幽暗隐秘的光线更为这里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如果说向日葵是三把扫帚的代名词,那么散发着怪异羊膻味的蜗牛壳就是猪头酒吧的形容词。
这里似乎包容着所有的人。它像是间谍们互相交换情报的接头地点,又像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