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之后,老鬼们回来了,脸上带着微微疏解的笑容。
我知道,这可能是我唯一能替他们做的了。能带着一丝笑意走,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就这样,我念送魂咒,宋叹烧元宝钱,又多了吕卿侯一个跳送神舞的,把他们一并送走了。
第二天早上,等我们从宾馆醒来的时候,宋叹已经遛弯回来了。
一见面,马上就朝我们兜售特大新闻。
“老骡子,老驴子,好消息,好消息啊,东山煤矿的矿长被免职了,原因哈哈……原因简直让我差点笑掉大牙,竟然是昨晚上自己在招待所醒酒过多,用毛笔在墙上写了一夜的书法。”
“写书法被免职?”
“主要是他的术法内容丰富啊,都是他这些年当矿长是如何送礼收钱的,一笔一笔,工工整整,有据可查,把自己接了个底儿掉。被人发现的时候,他正在矿公厕里睡觉呢,脑袋扎在粪池里,一身苍蝇啊……”
吕卿侯叹口气道:“这算啥好消息,这些人哪个禁得住查?扯开衣裳,没几个干净的。但这孙子尤其可恨,喝矿工血,简直不是个东西。”
宋叹叹口气道:“别的都小事,可我发现一件大事啊。咱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办事就特别顺利,没发现吗?南坪那档子,多难的事啊,愣是被咱摆平了,所以,咱们是天生的搭档啊。老驴,你以后别走了,跟着咱们兄弟混吧。罗天,兵马大元帅,吕卿侯,狗头军师,我,管后勤,就当个先行官。对了,还有一个小奴柘,就当个亭燧,也就情报官吧……咱们的队伍就组建完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