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许是想到了那些无故夭折的孩子们。莫子丞重叹了1口气,缓了好久,方才继续讲述道:
“不满师父们说,最初在梦醒之后,我本不拿此梦当回事儿。寻思着应该是平日里看的话本多了,胡梦瞎梦罢了。
遂依旧沉浸在长子即将要出生的喜悦当中。直到1年过后,那孩子长成了3个月大时,怎料,怎料,竟果真天降厄运啊!!”
“哦,如此说来,那孩子当真不幸殒命了吗?他是怎么没的?在他丧命之时,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现象或妖怪出现呢?”
听到此处,相子规不禁眉头1皱,出言打断道。
“嗯,这个……”
莫子丞闻听,痛苦地回忆了半晌,而后点了点头道:
“有的,有的。我记得那是1个午夜,我跟夫人刚刚哄完孩子,在屋内聊天。不想,这时却猛然间听见有马蹄声响,好像有1队人马路过了我家院子。
因为感觉到那马蹄声到了门口之后,就停了下来。遂以为是有人来访的我,便披上衣服,叫几个家丁壮着胆子出门查看。
可谁知当我们赶到院门的时候,却发现院外空空如也,连1个人影都没有。正疑惑间,这时却又忽然听到了屋内传来夫人的1阵惨叫。
我惊慌极了,立刻跑回屋里查看。可怎料却看见了我那大儿子面色青紫,就这样,就这样夭折在了我夫人的怀里啊!!”
“啊,这”
相子规几人闻听,皆以目互视,甚觉匪夷所思。本欲开口追问,但看着莫子丞那抱头痛哭样子又有些不太忍心。
遂只能柔声细语,好言安慰。待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后,眼看他情绪好转,这才放心下来。
耳听得1旁的李思禾1面将手帕递给他擦眼泪,1面对其询问道:
“莫大叔,贫僧有1个细节有些模糊,还望莫叔能够如实相告。”
“噢,你说,什么事?”
莫子丞闻听,强忍抽噎,红着眼睛抬头回道。
“是这样的,适才你讲到在你出门后不久,你的孩儿就夭折了。说句有些冒犯的话,你确定不是你夫人对孩子看护不周,进而导致……”
“哎呀,李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闻听李思禾有些冒犯的话语,相子规立刻将其打断,而后扭头冲着莫子丞抱歉道:
“不好意思啊,莫大叔。我这位师弟向来不太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啊!!”
“唉,不妨事,不妨事。不怪这位小师父多想,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这般认为的。”
说罢,莫子丞对李思禾安慰性地笑了笑,又继续说道:
“因为此事我跟夫人大吵了1架,即便后面请来的郎中皆说此事与我夫人看顾无关,但我还是心存怀疑,甚至闹到了合离的地步。
最终还是族中的长辈轮番相劝,这才暂时消停了下来。想着我与夫人还算年轻,仍有的是机会。
遂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浓情蜜意,在3个月之后终于历经磨难,喜得麟儿,可是……”
说到这里,莫子丞的脸上又现出了1抹阴云,不愿再往下说下去了。
1旁的莫嫂见状,抽噎着补充道:
“2儿子的死因和死状皆是与大儿子别无2致的。甚至诡异的是,就连他们死之前遭遇的情景都是1样,全部都是听到了1阵诡异的马蹄声而后面色青紫而亡。
最开始我们也怀疑过是不是家宅风水有问题。于是便在孩子出生之后,就立马抱到爹娘家去抚养。可谁知,经此1折腾,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糟糕。
但凡送走抚养的孩子,刚刚出生几个时辰就没命了。可若是在家中出生养大的,虽最终1命呜呼,但起码还有3个月的寿命!
都说孩儿是娘亲身上掉下来的血肉,看着孩子1个1个的夭折,我怎忍心让他们这般短命。于是就决心按照那怪脸男子的说法,将他们皆阉了去!”
“天呐,若是这样,那孩子不就是跟死了没什么区别?非但不能成家立业不说,怕是生活中也免不得被人嘲笑,捉弄吧?”
1直沉默不言的李思玉听到了这里,不免打断惊呼道。
“嗐,谁说不是呢!”莫大嫂闻听,点了点头头,悲叹道:
“我那夫君也是这般认为的。遂为了避免小儿子被我阉了,便偷偷将孩子从家中抱出来,打算在小树林里与孩子同归于尽。
不过幸而遇到了师父们大慈大悲,将孩子送回,又将夫君医好,这才得以保全了他父子2人的性命啊!”
说罢,心怀感激的莫嫂便欲要跪下施礼。相子规见状,急忙将她扶起。而后沉吟了片刻,理智地分析道:
“如果所料不差,我怀疑你们家附近肯定有妖魔作怪。而莫公子梦中所见的怪男估摸着就是妖怪本妖了。
为了误导你,遂才故意寻个借口那般说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