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的祭祀节如期举行,上官娇菀清早八晨便被便被鞭炮轰鸣声吵醒。
她面色不喜,迷迷糊糊从榻上爬起,屋外的下人早早在为祭祀做提前准备。
榻前的桌案上安然放着一封信。
昨夜从书房回来就看见这突然出现的信,听翠莲说是从宫里来的。
上官娇菀淡淡看了一眼那信封,对父亲的恭敬表情已经褪去,嘴角下扬告示着她内心的不悦。
并不打算去看信里写了什么是谁寄来的,她挥退了下人一头栽进床榻上补眠去了。
此刻的她显然不能再对信中内容熟视无睹,只好洗漱更衣完梳妆时快速看完信。
不出她所料的是乐慎娱寄来的。
大体意思就是,他想出宫陪她一同参加晚间的祭祀庙会。
让她在老地方等他。
这信中的老地方就是儿时他们经常会面的裁缝铺。
裁缝铺…上官娇菀眸光流转,收起信件吩咐翠莲:“戌时记得备好马车,我要去参加庙会。”
翠莲应下,照吩咐去办。
父亲昨夜允准了她的事,正好她在愁如何把武馆开得既隐蔽又能让百姓知晓。
裁缝铺所在的地段正是是人流集中的地方,方便招募,店掌柜的跟她是老相识,如若把武馆记他名下就不会被宫里的人所察觉。
所有人只道是那掌柜的发善心想让百姓学学三脚猫功夫练练身体。
但她不得不承认,乐慎娱在无意之中帮了她一个大忙。
既如此,那便只好回馈他一个改朝换代,被满门抄斩的大礼了。
她思索了两秒,回到书房要来了文房四宝准备回信与乐慎娱,寥寥写了几行敷衍他的体贴话便装回了信封,附上了她预谋已久的荷包。
早在解决完曲园母女后她就着手开始准备暗杀了乐慎娱。
荷包里藏的是慢性毒,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看着书信被送出去,上官娇菀平静的心突然又涌上一股不可名状的情绪。
细细咀嚼过后,她头皮一麻。她竟有些后悔了。后悔起了杀心,对那个曾经一箭穿心于她的竹马太子。
她无意识地叹了口气,将那份心情又消化在了空气中消散。
同安街,戌时。
今夜的同安街热闹非凡,来往人群络绎不绝,商贩摆摊的商品琳琅满目晃人眼球。
上官娇菀在一众绿男红女之中脱引而出,即使是穿着最朴素的衣裙也会引人注视,翠莲跟在她后面,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位千金出门游玩。
“瞧瞧,是谁来了?”
还未进店门,里面的人就先探头出来了,那女子穿着上等的金丝绸,只有皇亲国戚才能穿,旁的就是家有黄金也难求一匹。
雍容华贵也不过是如此了。
李不眠从里面徐徐走出来,对上上官娇菀,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了一圈,略有些讥讽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上官将军家的,千金。“
千金二字被她念得极重,上官娇菀只觉得刺耳面前的人碍眼。
不等她回敬,身后就有人替她回道:“她不只是上官将军的千金,还是本太子的姲姲。”
上官娇菀右眼跳了跳。
身边很快站了一个高大的人,前些年再见还是和她并肩的乐慎娱如今已经比她高出了不止一个头。
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上官娇菀如是想着。
李不眠闻言面上挂不住,却也不好发作,只能矮身行礼:“皇兄这说的是什么话,野鸡和凤凰终归是不同的,既是不同,那还是不要相为谋的好。”
这话一出,乐慎娱直接收起了平时的散漫,冷眼睨了李不眠一眼:“你们李家知道你成了叛徒么,竟自辱为野鸡。”
上官娇菀一个没忍住,嗤笑了一声,再看那李不眠,早已是瞪着个大圆眼一脸吃瘪的样子。
李不眠是外姓国戚,这番言论自然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气走了她,上官娇菀直接进了裁缝店不理会眼巴巴的乐慎娱。
“姲姲,你莫恼,我已经替你骂了那泼妇了。”乐慎娱忙跟在她身后,讨好般地柔声哄着。
上官娇菀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只希望这碍眼的立刻消失。
她沉默不语,不经意间瞥见了乐慎娱腰间的荷包,眼神阴暗下来。
有人换走了她的荷包。
事情败露了?上官娇菀脑子里思绪万千,结论如何都是不应当的。
她看了一眼在远处的翠莲,对上眼神后又收回。
不会的,翠莲是上一世最忠心于她的,娘亲生前最信任的人。
乐慎娱注意到了她发白的脸色,有些无措起来:“怎的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病还没好被那贱人气的急火攻心了?”
上官娇菀头疼地深吸一口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