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时抬眸看了她一眼,也发现她穿了条白裙子,手下动作蓦地一重。
乔予疼的差点眼泪飙出来,“弄疼我了,你别揉了!”
他只冷笑一声,“知道疼就好。乖乖坐在这儿,我去收东西。”
他起身去收拾行李。
末了,又顿住步伐,丢了句:“以后别穿白裙子。”
乔予不明所以,“为什么?很难看吗?”
“嗯,晦气。”
“……”
都什么年代了,薄寒时这个年纪,竟然会觉得白裙子晦气。
那是不是头上戴朵小白花,在他眼里就是守寡?
他是大清穿越过来的吗?
他说难看,乔予下意识朝对面的镜子里看了好几下。
哪里难看?不是挺好看的?
南初总是夸她穿白裙子好看,薄寒时果然审美眼光极差。
薄寒时在那边收东西,瞥了沙发这边一眼。
瞧见乔予不停的在照镜子,嘴里还嘟哝:“怎么就难看了……明明很正常……什么直男审美。”
是挺好看的。
但是,一年前,她站在晴海悬崖边跳海,穿的也是白裙子。
那抹画面,遗世独立,让薄寒时永生不忘。
并不是怀念,而是后怕。
那一晚,不止是乔予跳进了海里,他也像是沉在深海里,明明快要溺毙,却还残存一口气,行尸走肉,苟延残喘。
偏偏,她白衣服还挺多的。
她气质清冷,穿白色衣服确实好看。
薄寒时看着手里抓着的那条白裙子,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乔予恰好看见,“……你干嘛丢我衣服?”
“回帝都,赔给你。”
“……”
有钱也不是这样铺张浪费的!
乔予快气死了,但扔都扔了,她脚踝又扭了,没法跑去再捡起来,还要跟他争执。
从涠洲岛坐轮渡回城区码头。
这一个小时里,薄寒时一直紧握着乔予的手,不曾松开片刻。
白色海浪拍打在玻璃上。
这其实,还是两个人第一次看海。
只是,从前期盼的,现在却避之不及。
乔予对大海有了恐惧,薄寒时呢,因为乔予跳海,对大海也有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