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时低头,和她额头轻轻抵着,“等处理完这次的危机,sy我会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以后我的时间,都用来陪你和小相思。以前我们错过了太多。七年……人生又有几个七年可以消磨呢?至于我母亲,她精神不太好,也没法离开帝都,我会请最好的看护和保姆照料她,还有我养父,他跟我母亲比较熟,也能抽空去看看她。去r国定居,我也不是不能回来,我可以抽空飞回来看她,你不愿意见她,以后就不见了,反正,你是跟我在一起,又不是跟我母亲在一起。”
乔予看着他,眼泪滚下来。
薄寒时说的这些,无异于是在她和叶清禾之间,选择了她。
可这一切,都来的太快了,快到她不敢置信。
明明昨晚,在墨山,薄寒时还说过不会对她负责,可现在,他却说,要抛下一切,带她跟小相思去国外定居。
她分不清,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薄寒时,你现在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点头,深黑眼底一片郑重,“嗯,给你的承诺,从来都是真的。在公海,我说要生死与共,你活着,我不是也活着?是不是也不算骗了你?”
乔予是坚韧的,也是勇敢的,她连死都不怕。
可这一刻,她被薄寒时抱着,却生出了抹前所未有的害怕。
人在怀抱期待的时候,是很怕期待落空,摔个粉碎的。
薄寒时说这些,无异于引着她,再去赌一把,哪怕粉身碎骨,也坏不过现在了不是吗?万一成功了呢?
但她比薄寒时想的更加贪心。
乔予不安的看着他,“这些天,我和小相思都很想你,就算要回南城,你能不能……先陪我们几天?刚才沈茵打电话给我了,她说这周,她和江屿川要办婚礼,让我跟你一起去参加。不如等参加完他们的婚礼,你再送我和小相思去南城?”
她怕他不答应,恰好找了个借口来拖延。
乔予不知道的是,薄寒时和她一样贪恋,这最后的温暖。
江屿川和沈茵的婚礼在这周日,现在是周一。
他们还有整整一周的相处时间,这对薄寒时来说,够了。他这辈子尝到的甜,本来就很少,少的可怜,因为七年前在乔予这儿尝过一次,哪怕是空白了七年,也依旧忘不掉。
过的太痛苦的人,是不需要品尝太甜的东西的,只要一点点甜,就足以溺毙了。
薄寒时沉默了几秒,终是应了:“好。”
这个回应刚落下。
乔予搂着他的脖子压低,忽然仰头吻住了他。
眼泪,滑落到唇瓣上,有微微的苦涩。
乔予实在压抑了太久,得知薄寒时死讯的这半个月里,从前那些越是美好的记忆,就越是涌进脑海里,不停地凌迟着她。
对他的思念,更像是开闸的洪水,将她淹没。
“薄寒时,这些天,我真的很想你。”
这一次,乔予没说,她和小相思都很想他。
而是,简单明了的说,她想他。
思念若不是疯长,含蓄如乔予,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她说这话时,身体都在轻微的发抖,眼眶也红透了。
见他只是深深地看着她,许久都没说话。
乔予咬唇:“是真的很想你……”
快要,想疯了。
他一只大手按着她的后腰,把她揽进怀里,彼此身躯严丝合缝的紧贴在一起,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将她抵在书房的墙上,以吻封缄。
乔予被吻得瘫软在他怀里,根本没有力量支撑,只能攀着他劲瘦的手臂靠在他怀里微喘。
薄寒时从她唇瓣吻到锁骨,乔予微微仰头,纤细素白的手指几乎抓皱他身上的黑色衬衫……就在她实在站不住的时候,薄寒时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他抱着她,吻并没有停下,反而更激烈了。
他把她抱到书桌上坐着,他站着。
乔予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却听见自己带着颤栗的哽咽声问他:“这十八天里,你有没有想我?”
有没有……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回复她的消息?
他微微顿了下,黑眸暗沉的看着她泛红的脸,抵着她的额头,字句清晰的说:“想,快想疯了。”
乔予一手攀在他肩上,四目对上的时候,泛着雾气的眼底像是有旋涡,将彼此紧紧吸附在一起。
吻,肆意落下……再也停不下来。
“咚咚!”
“咔哒。”
“老薄,你的伤怎么……样……了……”
宋淮拎着医药箱,就这么闯了进来,愣在了原地。
乔予吓得不轻,像是做坏事被抓了个现行一样,她下意识钻进了薄寒时怀里。
薄寒时将她抱在怀里捂住,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