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精细的检查一番后,小相思并无大碍。
小家伙也醒了过来,她揉着眼睛好奇的乔予:“妈妈,我们怎么来医院了?”
乔予一把抱住她,脑子一片凌乱,只焦急的问,“相思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相思摇摇头,叹着小胸膛说:“就是有点困,妈妈我睡了很久吗?脑袋晕晕的。”
乔予抓着她的小肩膀,发觉小家伙很淡定,白嫩小脸上丝毫没有被绑架过后的恐惧。
一开始,乔予以为孩子是被吓懵了,便尽量安抚道:“相思,有爸爸妈妈在,你别怕。”
“妈妈我不怕,我是生病了吗?爸爸,你怎么也看着我?不会吧,我得什么大病了吗?”
说到后面,小相思瞪大了眼睛,张着小嘴不敢置信。
薄寒时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淡声道:“你不小心晕倒,把你妈妈吓坏了,现在没事了。”
看小相思对“绑架”的事情一无所知,乔予也不打算告诉她,省得心理落下什么阴影。
等回了严公馆。
小相思没事人一样的抱着平板看动画片,乔予陪了她很久,看她活蹦乱跳的才稍稍放心。
但心里不免起了疑。
乔予起了疑,旁敲侧击的询问:“相思,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小相思正抱着一个苹果在啃,看起来没心没肺的,“记得什么?妈妈,你今天怎么一直怪怪的,是不是发烧了鸭?”
小家伙伸出小手探上乔予的额头,摸不出什么,又把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
不烫,没发烧。
薄寒时进来,把乔予拉走,“没事就好,让她自己玩一会儿吧。”
乔予不放心的又看了几眼小家伙,叮嘱道:“相思,别再乱跑了,知道吗?”
小相思重重点着小下巴,“嗯嗯!妈妈,我很乖哒!放心吧!”
薄寒时搂着乔予到了隔壁房间。
他按着乔予的肩,让她坐在了床边,垂眸看着她说:“小相思没受到惊吓,倒是你,到现在都还惊魂未定。”
乔予怎能不怕?
一个大活人,在严公馆门口就悄无声息的将人给绑走了,独龙会的势力已经浸润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她颤着手攥住了薄寒时的手腕,眸光隐忍泛红,“独龙会为什么要盯着我们,就因为想拿到sy吗?”
薄寒时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好半晌没说话。
他揽着她的背,将她按进怀里,大手抚着她薄瘦的背脊,沉声说:“他们想让sy和风行易主,成为这两个集团背后的实际控股人,这样一来,他们便能恶意垄断很多资源和经济。予予,我不希望你和小相思卷进来,人性之恶我见识了太多,有时候,被锁在象牙塔里,是一种幸事。”
他命里薄凉,从小便颠沛流离,跟着养父薄峰过过很多苦日子,这种苦,不单单是经济和物质上的苦,而是遭人排挤和所受到的冷眼。
当一个人落魄的时候,他周遭不会出现什么雪中送炭的人,只有落井下石的人。
薄峰在乔家当司机的时候,在乔帆面前总是低眉顺眼,从没直过腰板。
他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十七岁那年。
那天他过生日,薄峰买了生日蛋糕让他等他下班一起回家。
那是个私人宴会场。
乔帆被西洲当地几个龙头产业的老总簇拥着,在众星捧月中喝高了,兴致昂扬。
位高权重的上位者,大多城府阴深又掌控欲极强。
喝上头了,不免暴露一些高高在上的恶趣味。
有下属吩咐手下人抬了顶红通通的轿子进宴会厅,看起来很喜庆。
那时候乔帆还不是西洲州长,只管辖着某个区。
那群人谄媚道:“下次选举一定是乔州长,轿子都给您找来了,乔州长坐上去,肯定能平步青云,步步高升。”
乔帆摆手,故作谦虚,“名单还没出来,赵总你叫早了。”
赵总斟了一杯白的,凑近乔帆,极致恭维,“乔州长,你上去了可别忘了我们几个抬轿的。”
酒桌上,那群人便起哄,拉着乔帆上轿。
“来来来,哥几个,抬轿!”
“光我们几个抬轿不行啊,上轿的墩子呢?你,过来!”
那人手一指,便指着站在角落里拎着生日蛋糕和服务员站在一起的少年。
那是十七岁的薄寒时,年纪虽小,却一身傲骨,盛气凌人。
他不动,那人嗓音提了起来:“叫你呢!聋了?”
候在一旁的薄峰连忙上前去,堆着笑脸对那群人说:“赵总,我是司机,当肉墩子这事儿我熟。那是我儿子,不懂事,他就是个孩子,您别跟他计较!”
说着,薄峰便跪在了轿子面前,腰板匍匐下去,将脸埋的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