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时正要拉着乔予离开,乔予忽然挣开了他的手。
她跑过去,把地上那把黑枪捡了回来。
这种危险物品,要是被无关人士或者相关人员捡到,可能都会有不小的麻烦。
乔予把枪递给他。
薄寒时愣了下,没接,镜片后的黑眸视线深灼的看着她。
乔予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样盯着她,刚想将那把枪塞进他手里,男人倏然紧攥她的胳膊,将她一把拉进怀里。
另一只大手,握住她纤细雪白的侧颈,强迫她仰头,一低头,以吻封缄。
乔予全身僵住。
手里的枪“哐当”一声,掉落在他们脚边。
这是处废旧的老化工厂,里面没有灯,只有工厂外立着的太阳能路灯,勉强照亮。
外面满目的银白大雪,折射出一丝冷白光,和这抹昏暗橙黄的路灯一起投射在他们身上。
角落里,乔予被吻到微微气喘,浑身僵直的被他禁锢在胸膛和墙壁之间,逃无可逃。
就在她想推开他的时候。
男人的大手蓦然捞住她的腰,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几乎是嵌入式的拥抱。
彼此身躯紧贴到,没有一丝缝隙。
他俯身压在她肩上,心脏处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心悸,低低的长舒出一口气来:“怕不怕?”
乔予木讷的摇了下头。
在经历过公海那种大场面以后,这种只能算是小场面,紧张是有的,但还不至于怕。
今晚,只能算是虚惊一场。
他抱的很紧,这个拥抱仿佛要将她揉进他身体里。
他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喟叹:“可我很怕,予予。”
现在他视力受损,在光线这么暗的地方,根本无法开枪。
如果刚才没说服白潇,他只能被迫开枪,拿乔予去赌一次……
他什么都能赌得起,唯独乔予,他赌不起,也输不起。
乔予想推开他,把话说清楚。
结果,男人直接将她乱动的双手腕子反剪到了身后,单手把她牢牢压在怀里。
他另一只手摘了鼻梁上那碍事的框架眼镜,随手就扔在了地上。
接着,摘眼镜的右手,再次掌住她的后脑勺。
滚烫的吻,再次落下:“躲我这么多天,真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