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秒,眼底隐有不舍,终是说:“明早徐正开车,我得回帝都一趟。”
“不是说要留下来一起跨年?”
“疗养院那边出了点事,我妈摔断了腿,得去处理一下。”
另外,他得回去调查那块玉佩的事情。
闻言,乔予点头说:“那你还是快点回帝都去看看吧,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一起跨年。”
薄寒时本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还是留个惊喜比较好。
……
晚上,乔予洗了澡,一身疲惫的躺到床上,被薄寒时抱到怀里。
她背对着他,冰冷纤瘦的背脊嵌在他温热的胸膛里。
男人的轻吻落在她后颈处。
乔予没转身,枕在他手臂上,握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细软手指摸到他指腹和虎口处的薄茧。
这双手,是握过枪的,也朝人开过枪,染过鲜血。
薄寒时的过去像是一团奇光异彩的迷雾。
津市的冬夜,窗外夜风很大,即使酒店玻璃隔音效果还不错,却依旧能听到大风刮过的呼呼声。
明明很累,乔予却毫无睡意。
可能是因为他明早要走,也可能是因为沈茵给她打电话所说的那一切,让她思绪辗转难眠。
乔予忽然开口说:“其实你不用亲手处理江晚的,为她这种人,背上命债,其实并不值当。”
薄寒时在她背后,嗓音沉沉道:“本来只想吓唬吓唬她,可她太不知死活了。”
她若是不咒他和乔予,生生世世,互相背叛,永远分离……也许他会大发好心的让她走正常程序,死的体面一点。
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江晚要是一早就知道死活,也不至于走到最后那个地步。
乔予在他怀里转过身,抬眸看他,“可现在你跟江屿川,因为江晚走到头了。”
“予予,我不太信什么天道轮回,善有善报。在我这儿,以恶制恶似乎更能让恶人害怕。我不是好人,老江也不是,如果有一天他要与我为敌,我尊重他的决定,但我也不会手软。他要替江晚报仇,我也有自己珍视想要保护的人。”
他看着她清透的水眸,将自己的阴暗面,全然暴露在她面前。
乔予深吸了口气:“薄寒时,跟我讲讲分开那六年,你身上发生的事吧,比如是怎么进入719这种组织的?又比如在里面那三年,你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