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行一番验检,真相已昭然若揭!
此时,赵煜也不再言语,他挥手示意马龙将刘氏带回县衙。
目送刘氏离开人群,赵煜又吩咐其他衙差将刘马氏的尸身拉回衙门。
一干人到了县衙后,赵煜准备升堂,众衙役上堂,列队两排。
“啪”的一声响惊堂木落下,刘氏被衙役押上公堂。
“犯妇刘氏,你可知罪?!”赵煜声色凛冽。
刘氏跪在堂下,她面容惨白,“回禀青天大老爷···家婆刘马氏正是——奴家所杀!”
赵煜看向刘氏,“毒杀他人性命乃是死罪!犯妇刘氏,你为何做下此等有悖伦理纲常之事!”
闻言,刘氏一愣,却苦笑道:“奴家十四岁就嫁给了刘三,却从未生下一儿半女···奴家自知有愧,直可惜奴家十几年的炽热并没有换来刘马氏母子的宽厚善待···”
刘氏边哭泣痛诉,边撸起袖子,“谩骂、毒打纷纷向奴家涌来···大人您看看!”
果然,这刘氏的胳膊上有多处深浅不一的伤痕!
赵煜面带怒容,“传唤刘三上堂!”
话音刚落,刘三被衙役带上公堂。
“小民刘三参见青天大老爷,小民肯求青天大老爷为小民老娘伸冤,切莫饶了这个恶妇啊!”
刘三跪地磕头。
“混账东西!大人断案自是依理秉法,岂容你来指手画脚!”马龙叫道。
刘三一栗。
“刘三,你也听到刘氏刚刚所述,她说你经常打骂于她,而她身上的鞭笞之痕已然能证明她说的就是实情···”
赵煜驳道:“你禁锢他人,私自施刑,官府同样也能为刘氏做主!”
听罢,刘三急急磕头求饶,“大人饶命!”
赵煜扫了眼刘三的头顶,转而又问刘氏:“既然如此,你何必强留在刘家受苦,难道不能与刘三和离?!”
“自古只有男子可以休妻再娶!丈夫是天,男人打老婆是天经地义,她要和离岂不是臊了我的脸面···”
“啪!”
刘三的一顿抢白引来赵煜的警示,旦见赵煜满面寒霜他便不敢在吱声。
这时,刘氏悲嘁道:“大人,女子被休本是一件丢人事···街坊邻里,流言可畏,更会连累娘家的名声受损···”
闻此,赵煜不免叹息,“你忍辱十余载,亦然是可怜!可固是如此,也断不可杀他人性命!”
此时,刘三又开始叫屈,他伸手猛地拽住刘氏的衣领,眼看就要打人,谁知刘氏开始反抗与刘三争执间,刘氏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
刘三呆愣之际,刘氏又朝前爬了几步,尔后磕头痛哭,“大人,刘马氏母子罪大恶极,他们蓄意遮瞒刘三不能生育的事实,将无所出的脏水尽数泼在奴家的身上啊····”
话音刚落,公堂上下唏嘘一片而刘三的脸更是被臊的黑红,他磕磕巴巴起来,“恶、恶妇,你休、休要浑说!”
赵煜冷着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氏抬头,泪眼婆娑地讲述道:“案发前那日····”
那日一早,刘氏起来后照例去刘马氏房中。
刘马氏上半身靠在床背上,待见刘氏,鼻腔里“哼”了一声。
刘氏走到婆婆身边,开始耐着性子伺候她穿衣。
服侍之间,刘马氏端看着刘氏这张脸,使得自己的气愈发不顺,乃叫道:“瞅瞅你这张没福的脸跟个扫把星似的!你嫁进刘家十几年我们刘家就穷了十几年,方人的东西!”
刘马氏的恶语伤人刘氏早已习惯,只管默不作声的伺候。
刘马氏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更觉讨厌,嘴里骂骂咧咧。
刘氏一直未言,只管端着铜盆要出门,正待离开之际,刘马氏又嘟囔了一句:“若不是三儿不会生育,谁会留下你这个丧门星!”
闻言,刘氏猛然一怔,随后放下手中的盆走到床边,用近乎颤抖的声音问刘马氏,“娘,你···刚才说什么?是刘三···他···不会生育?那、那我···”
同样,刘马氏被她质问的脸色一白,口中含糊道:“你··你什么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刘氏的手指指向刘马氏,突然喊叫道:“你们杀人诛心,好狠地心呐···我自从嫁进刘家一直恪守儿媳本分,然因多年无所出,我才对刘家怀有愧疚之心···”
“谁知···到头来一切都是你们蓄意欺瞒!”
“刘马氏,出阁前我也是好人家的姑娘,也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要忍受你们如此轻贱!”
一番话语,刘马氏被气地够呛,她挣扎地直起上半身,抓起床上的东西就朝刘氏的身上扔去。
“哎呀,好一个丧尽天良忤逆婆婆的儿媳妇啊···来人呐···她要逼死老婆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