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贺月,贺老板。”为首的衙役说道。
吴平山猛然反应过来,这可能就是赵槿说的客人,否则,怎么会这么巧。
“请,几位大人请跟我来。”吴平山领着几人进门。
赵槿看着进来的几个衙役,立刻从椅子上下来,站直了身体。
她直接和为首的衙役打招呼:“周捕快。”
“贺老板,要缉拿的窃贼,就是他吗?”周鹤安看了一眼地上被五花大绑的齐庆生。
赵槿说:“就是此人,如今将贼人交送衙门,还望大人能还我们一个公道。至于证据,我会让工人一并给您送去。”
周鹤安点头,回头对身后的同僚说道:“将人带走。”
“我没偷,放开我,我没偷,大人,我冤枉,我是冤枉的。”齐庆生一听说要被送官,顿时慌乱,扭动着身子,拒不配合。
可这可由不得他,见他挣扎得厉害,周鹤安面无表情,一脚朝他踹去。
齐庆生被踹得滑了出去,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周鹤安一挥手,其他捕快上前,将被踹惨的齐庆生拖走。
“贺老板,先走了。”周鹤安对赵槿说。
赵槿点头:“多谢周捕快。吴叔送人。”
待吴叔将人送出院子,回来才开始心惊,他都不知道赵槿何时报的官。
想到之前他竟然还答应了齐庆生帮他求情,说两句好话,所以是不是因为如此,赵槿才说那些话来,敲打他。
想到赵槿可能都知道,吴平山一阵心惊,这个看似瘦弱的东家,手段可一点都不弱。
他胆战心惊的进了屋,齐庆生已经被处理了,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轮到他了。
此刻他恨不得时光倒流,给自己一耳光,赵槿这么不简单,自己一直跟着她,说不定以后会有别样的机遇。
如今却差点成了吃里扒外的小人,不知道赵槿会如何处置他。
赵槿等吴平山回来,才接着开口道:“大家相识一场,既是缘分,也是互利,我自觉没有对不起大家,当初你们是何际遇,各人应该知晓。
我给你们工钱,你们给我干活,本是各取所需,我原本想着各位也是不容易,所以给大家的工钱,并不比外面的少。
我倒也不期望你们心怀感激,只求能够把活干好,只是……”赵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眼神扫过在场众人。
然后才接着说道:“只是,若有人便觉得我是个性子软的,可以随意糊弄,那你们这算盘可就打错了。
我今天在这里把话放下,若有人觉得在我这儿待不住,尽可以提出来,我这人不喜欢强求,若真心想干下去的,那就好好干。
若想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众人听闻这一番话,神色各异,面面相觑。
赵槿处事,雷厉风行,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麻利的把人处置了。
尤其是吴平山,他也不过是昨天才把人抓住,本来想着今天去禀报赵槿。
却没预料到赵槿早已经有所准备了。
“各位,还有什么异议?趁着今天我在这里,一并讲出来。”赵槿说。
“我等愿跟随东家,绝无二心。”吴平山赶紧出来表态。
其余人见了,也纷纷表态:“跟随东家,绝无二心。”
赵槿对他们的话不置可否,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她开口:“既如此,那今日我便在这儿再定一个规矩,从今日起,凡是工龄满一年者,一年之内,不犯错,无重大过失,从次年开始,工钱每月加二钱。也就是说,你们干的越久,拿到的工钱就越多。”
她是好心,但不是圣心。
“吴平山管理失职,管事之职暂留,扣除半个月工钱,”赵槿对吴平山说:“吴叔,这决定你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多谢东家宽宏。”吴平山此刻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虽说有些夸张了。
但是他原本以为赵槿会直接将他撤职,就算他没了管事的职位,但只要能够留下来,便已经是万幸。
如今只是扣了半个月的工钱,这可不就是格外开恩了吗?
毕竟像他这样的情况,再出去找工,别人一看都不一定要,更不要说有这么好的待遇。
而且如今他老娘孙女都在赵槿那儿住着。
前不久,他去看她们,精神,身体都好了不少。
听说芸儿还跟着小小姐习字,这是多大的恩典。
想到这些,吴平山更觉得之前自己的想法简直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这么不知好歹。
赵槿处理好了木工坊的事情,带着吴平山还有其他两个工人,一起去了衙门,送证据,证词,还有证人。
赵槿稍微打听了一下,若罪名成立,齐庆生是免不了牢狱之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