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锄头,阮乔木心里一阵苦笑。
自己上辈子可没干过农活,重生过来就一直在生病,原主到是有干活记忆,可那毕竟不是自己啊。
花婶子看到她拿着锄头发呆,疑惑上前拍了拍她。
“阮知青干嘛呢,赶紧去干活,今儿个咱俩在一处,那片地硬,草不太好除,咱们得快一点。”
认命的和花婶子朝自己负责的那片区域走去,没想到知青点的那群知青也在这片区域,还真是冤家路窄。
素来会做人的张知青,一看到两人就赶紧笑呵呵的打招呼:“花婶子今儿个你也在这除草啊,你身后的这妹子是谁啊,长得真俊。”
花婶子有些惊讶的看着说话的张知青,不知道这人是啥意思,明明都是知青,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好像不认识似的。
身后的阮乔木忍不住轻“啧”了一声:“张知青好大的忘性,我这才离开知青点几天,张知青竟然就不记得我了,张知青可是还要了我一个月的粮呢。”
张琼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阮乔木?”
“呦,张知青不愧是知青点的典范,居然还知道我叫什么,我真是太感动了。”
面对阮乔木的阴阳怪气,张琼气的牙痒痒。
“这结了婚有了男人就是不一样,以前怎么都不把脸露出来,早露出来是不是早就嫁人了,也不用嫁给村儿里最穷的男人。”
“我哪能和张知青一样,张知青就算把脸露出来也没人要,我男人穷但我男人疼我,天天就差把饭嚼碎了喂我嘴里。”
说完又故作不好意思的捂住嘴巴:“你看看我,跟我张知青说这些干嘛,说了张知青也体会不到,毕竟张知青处对象,一露脸就见光死,这都黄了多少个了,哈哈哈……”
张琼最恨别人提她处对象的事儿,之前处过三次对象,和人家见面的时候,她都是戴着帽子和口罩,每次觉得处的差不多的时候,一摘口罩那几个男的就都把她甩了。
长得丑是张琼既在意又无力改变的事。
哆嗦着嘴唇好半天,张琼才挤出几个字:“阮乔木你不要脸。”
懒得搭理她,转身挽起一旁看热闹的花婶子:“婶子咱们走,咱不和丑八怪在一块儿,掉分儿。”
恶狠狠的盯着阮乔木的背影,之前自己无意中在大队办公室,看到了一份回城名单,里面有阮乔木的名字。
虽然这个小贱人已经嫁给一个泥腿子,但哪怕有一点希望,自己也要阻止她回城,贱人只配留在乡下。
可能是因为怼了张琼的原因,阮乔木觉得自己这心里特舒坦,干活也有劲儿。
一旁的花婶子好奇的问她:“你男人真的那么宠你?恨不得把饭喂你嘴里?”
一听这话,阮乔木的脸忍不住泛红,自己刚才就是想气气那个张琼,没想到花婶子居然也当真了。
可在外人面前,她必须要表现的两人恩爱,否则这刚结婚,流传出不和,自己这名声也别想要了。
“可不是嘛,我这上没有公公婆婆,也没人给我立规矩,我家那口子也宠我,什么也不用我干,要不是我坚持,厨房都不让我进,我那两个小叔子也懂事,天天帮着家里干活,休息这三天,这三个大小爷们儿把我照顾的可好了。”
听这话花婶子这心里满是羡慕。
村儿里有几个女人结婚之后,不得又操持家里又得上工,有的还得受婆婆蹉跎,像她这样的,几乎没有。
“裴小子也是个可怜见儿的,爹娘死的早,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出,是他把他爹娘克死的,虽然这裴小子长得不错又肯干,可这十里八乡的大姑娘都没人待见他,他还得照顾两个弟弟,就更没人愿意和他处对象了。”
说完见阮乔木面上没什么不开心,花婶子才继续开口:“其实裴小子人不错,这乡里乡亲的有点什么事儿,她都愿意搭把手,就是一个人带着两个弟弟,这日子怎么也过不起来,现在娶媳妇儿了,有你帮衬着,你俩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听着花婶子的唠叨,阮乔木并没有觉得不耐烦,相反这心里还挺开心的。
“婶子你就放心吧,虽然我俩不是自由恋爱结婚的,但结了婚我也是想好好过日子。”
两人边聊边干时间过得也快,转眼就到了快下工的时候。
这除草的活儿并不轻松,哪怕阮乔木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差一点,这活干不完就没办法拿到满工分。
可她素来都是要强的,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她这心里属实是不得劲儿。
可这农活和学习不一样,这是体力活,自己心有余力不足,她也没办法。
闷头干活的阮乔木,并没有注意到裴岳阳正从不远处走过来。
一个和他相熟的人,笑着和他打招呼:“你这是来接媳妇儿下工来啦。”
闻言裴岳阳大大方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