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还敢在我面前胡吹大气?”
孟大师含血狂笑,明显不信江元的话。
他猛地抬袖一扬,从宽大的袖口内喷出一股黑色浓烟。
烟尘滚滚,将整座灵堂瞬间笼罩,伸手难辨五指。
与此同时,孟大师脚下用力一点,悄然借助着浓烟掩盖,就要溜之大吉。
妈的,周广业不是说江元,只是个力气贼大的普通人?
情报有误,险些害死老子!
眼底闪过一抹深深的忌惮与恼怒,孟大师一步跃起,就要扑出门去。
“我说了,给我师公磕头,留你一具全尸。”
身后冷不丁响起道淡漠嗓音,惊得孟大师瞳孔剧震。
扑通!
他只觉后领一紧,眼前顿时天旋地转,重重摔回了灵堂角落里。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奇经八脉传来奇痒难耐的酥麻之感,宛如万千蚂蚁在疯狂啃噬。
孟大师脸色逐渐煞白,忍不住伸手拼命挠来挠去。
可他越挠越痒,尽管挠得浑身鲜血淋漓,却依然丝毫没有减弱!
痒,实在是痒,简直要活活痒死个人!
“啊……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受不了了!”
孟大师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
他难受得满地打滚,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脸。
“你以为,就你们天毒门会用毒?”
江元手里捏着数枚幽蓝寒芒的银针,面无表情的开口。
“小辈,你,你竟然敢对我用毒?”
孟大师勃然大怒,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憋屈滋味。
自己一把年纪,栽在一个年轻小辈手里,打不过也就算了。
竟然连用毒,都被对方狠狠碾压?
丢死人,简直要丢死个人啊!
“你刚才不也一样,想要用毒将我活活折磨而死?”
江元扫视地上昏迷过去的刘胖子四人,眼神彻底冰冷。
要不是他自幼被师公喂养了无数奇药,勉强练就了百毒不侵的体魄。
眼下倒地的,恐怕连他也不能幸免吧。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子是孟云苍,天毒门西南分舵的副舵主!”
孟大师呼吸粗重,浑身大汗淋漓,宛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哆哆嗦嗦往嘴里丢了一枚药丸,这才勉强镇定下来。
“敢动我,你就等着满门被灭吧!”
啪!
只见江元双眼爆发炯炯精光。
他一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孟大师脸上。
“你!你他妈再敢打一下试试!”
脸上火辣辣一片,嘴里更是充满腥甜的血味。
孟大师差点气炸肺,对着江元狰狞嘶吼。
他竭力咬牙想要爬起身。
可周身经脉已被江元的毒针封住,根本提不起任何的气劲。
“我问你,十年前,帝都江家长房一家三口被害,是不是你们天毒门做的?”
江元捏紧双拳,浑身杀气腾腾。
这是他埋藏在心底的伤疤。
每次提起,都不亚于是重新揭开,血淋淋的痛!
“哈哈哈,是薛九川告诉你的吧,想要培养你,给帝都江家那三条人命报仇?”
孟大师含血大笑,眼底却是闪过一抹浓浓的慌乱。
“果然是你们,你当年也参与了,对吧?”
江元笑了,嘴角裂成一抹冰冷的惨笑。
灭门仇人就在眼前。
我他妈管你是个什么狗屁副舵主,也照杀不误!
“不不不,我没有参与,我只是听崔舵主提起过!”
察觉到江元传来的滔天杀意。
孟大师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再也不敢装腔作势,连忙大声辩解。
“冤有头债有主,你就算想要替同门报仇,也不该找我啊!”
“告诉我,你们西南分舵的具体位置,我可以让你死得舒坦一点。”
江元深深呼吸,继续沉声问道。
“另外,今夜是谁派你来的,是周广业还是帝都江家那边?”
他隐忍潜藏在海城整整十年,从未与人产生过天大的仇怨。
除了周广业之外,貌似就只剩下帝都江家那边了。
“是周广业,是周广业出了五千万,派我来弄死你,我错了,放我走吧,我保证对今晚之事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个字!”
孟大师浑身一震,根本不敢隐瞒什么,连忙大声求饶。
至于分舵所在的具体位置,他却不能透露。
一旦被人发现是他背叛,势必会连累家人,落得满